“這森林里怎么會有霧?”南月生疑,水系的法術怎么會有人在木修門的地方操作的這么爐火純青。
“這里是水火的交界點,要是有水系的高手相助也是可能的。但是我覺得,這恐怕是這個林子自己的特性。”
“如果是這樣,恐怕草藥沒有那么好取,我修習水系,但是對這個毫無想法。”
“見招拆招,無妨。”
南月和歲陽接著朝著森林的深處走去,但是走的步子卻是越來越小了,而且更加的謹慎。兩人背對著,一刻都不敢離開對方的后背。
“我覺得這個霧氣不太對,你拿這個防一防。”南月濕了自己的手帕遞給了歲陽,那個手帕上有著南月施的隔空法術,能阻絕外面的霧氣中的毒氣,以防因為霧中有毒而讓彼此落入險境。
“月兒小心!”歲陽還沒來得及接過那個手帕,便到南月的身前擋下了一支箭。
南月聽見歲陽喊了她的瞬間,也聽見了箭聲刺進歲陽身體的聲音,她沒來得及看看歲陽的傷,就顧著施法擋著源源不斷的暗箭,“先保護好自己,一會我給你處理傷。”
“我沒事,這些箭應該都是木系的箭。”
“的確。看來是有人故意不想讓我們活了,這么多的箭,胡亂射,我們都能死了。”
“這么大的霧,他們怎么看見我們的?”
“怕是根本不需要看見,我們旁邊的霧氣怕是一樣……的境遇,只不過是不可放過……一個罷了。”
南月這個時候已經疲于應付,所以說話的語氣已經很磕磕絆絆了。
“你覺不覺得,這箭少了很多?”歲陽也是應付的很難,但是在這么困難的境地下,他竟然感覺幻境是逐漸變好的。
“這林子真的是怪的很,箭來的快,走的好像也挺快。”這個時候南月也感覺到了暗箭數量逐漸的減少了,但是還是引人懷疑,畢竟從進了這個林子,一切都太奇怪了。
這不是,沒過多久,林子里便聽不到半點的箭聲了。
但是即便這樣南月也沒有放下警惕。
“什么人?”南月施了冰棱,朝著她聽見的喘息聲的方向刺了過去。
南月一開始沒有時間聽這喘息聲,初進這森林,便四面楚歌,哪有什么機會去謀略。但是現在箭聲停了,倒是聽得真切。
南月這第二個冰棱即將施了出去的時候,那樹上傳來了聲響。
“公子,是我。”
墜玉看見瞞不住了便從樹上跳了下來。
“墜玉,你怎么在這?”歲陽見樹上面下來的人是墜玉,不禁一驚。
“還有一個人”南月道。那人雖然極力壓制,但是還是有若有若無的呼吸聲。而這微微的呼吸聲南月并沒有放過。
“是我。”這聲音帶著一些無奈,但是他看也瞞不住了,也只能跳出來承認。
“樂秋?”這次變成南月驚訝了。
南月和歲陽看看這站在他們面前的墜玉和樂秋渾身都帶著血跡,但是又不太像是受傷的樣子,大抵猜出來剛才的箭聲之所以止住了,怕是因為這兩個人幫了他們,殺了這上面的弓箭手。
但是歲陽在之前囑咐了這兩個人讓他們離開,但是看來,這事實并非如此,“不是讓你們走了嗎?”
“公子,墜玉擔心您的安危。”墜玉倒是好生的回答,可是這樂秋可不會理會歲陽,他讓他走,難道就走不成?
“我自會照顧好我自己,你回去照顧父親和母親吧。”雖然知道墜玉是好心,但是歲陽不希望墜玉在這,本來他已經是自身難保了,與其等著他死,不如讓墜玉早些回到他父母那兒,也好好好的照顧他們。
“公子,此時若沒有墜玉,您恐怕……”
歲陽沒有言語,按照剛才箭射的速度,他和南月即便拼盡了全力,恐怕也擋不住一時半刻,最后只能落個萬箭穿心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