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將自己煩悶的情緒全都發泄在了蒼臨身上,要不是這月華果,哪來這么多的是是非非。
“沒有月華果哪來的你?”
南月說不出話來了,蒼臨的話她的確沒有辦法反駁,月華果的確是她出生的基礎啊。
“你想好許什么愿望了嗎?”
“我為什么能看見你?”南月不答反問。
“每一個許愿的人都能看見我,而我都會給他們看一些東西,再讓他們下結論許什么愿望,你也可以選擇不看。”
南月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許什么愿望,所以不如看看,“我看。”
“你是第一個。”
“他們都不看?包括我娘親?”
“是,每個人都抱著目的來,不會看這些。”
“我想看。”
蒼臨瞬間就不見了,擺在南月面前的是走馬燈似的一個人接著一個人,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和月華果有關。那些人沒有成功的找到月華果,沒有成功的許愿,但都有著自己的愿望。
這些愿望,總結下來無非幾類。
一種希望自己的修為高到離譜。
一種希望自己或者在乎的人身體健康。
一種是希望過世的人起死回生。
他們的表情無非幾種。
一種是貪婪的欲望的臉。
一種是哭喪著求著自己或者愛人健康的臉。
一種是不確定的異想天開的樣子。
南月看見那些求修為的倒是不為感動,但是看見這世界各種各樣的疾病,看見人們為著愛的人付出的一切,她還看見了當時和歲陽下山,被兔子抓了的時候,看見的那個小孩,沒有任何的月華果的材料,但是天真的許著希望父親健康的愿望。
在乎的人過世,希望他們再回來的愿望,也是南月自己希望的,冰域和空霜,何嘗不是她想一直陪著的人呢?
這一場走馬燈下來,南月的眼睛已經是淚目了。
“有這么好哭嗎?”蒼臨回來問道。
“為什么給我看這些?”
“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改變你的想法。”
“我可以許愿了嗎?”
“自然。”
南月想了想道,“那……我愿天下疾病盡除。”
“這個愿望,這么大,你不怕我不同意?”
“不怕。”
“你和我遇見的這么多人都不一樣,南月,你本身相許的愿望不是這個吧?”
“嗯。”
“你知道許愿是要付出代價的嗎?”
“不知道。”南月轉念一想,“我母親是因為月華果才……”
蒼臨點了點頭,“的確,那是你母親知道的,折壽是我給她的代價。”
南月這時才想到,當時清凌告訴過她,她母親去的離奇,現在想想才明白,那是空霜的陽壽已到。
“那我的代價是什么?”
“你確定是這個愿望了?”
“是。”
“可愿望這么大,代價很大,你不后悔?”
“不。”
蒼臨笑了,沒有回南月任何話,便在南月的面前消失了,南月也從這個夢境里面醒了。
這天地間沒有任何的變化,還是之前的那個模樣的,但是南月卻漸漸的從地上升了起來,她感覺自己的內力在一點點的變的雄厚。
而修為也在迅速的提升,直到地靈的修為南月都是能適應的,但是這修為沒有打算停下來,一直到天靈,南月已經很納悶了,這些修為是從哪里來的,她都不得而知,但是這個修為沒有停下來。
南月感覺自己的后背一刺痛,在自己后背的兩邊似是有什么東西生長出來,她想回頭去看,但是身體像是被禁錮住了一樣,動彈不得,她感覺身體里面的力量是前所未有的強大,甚至她有一個想法,現在她是圣靈的修為。
這懸崖的邊已經到了南月的眼前,她看見歲陽倒在地上,黎峰和叢榮似是歸入了洪荒,清凌、紅莊等人圍了一圈。
但是南月的光環太強了,那個比身子還大上兩倍的一對白色翅膀,帶著南月飛起來,那個樣子說是神仙都不過分。
“南月……”清凌先反應過來,走了過來。
“清凌叔,歲陽怎么樣?”南月沒顧及別的事情,直接問道。
“你紅莊叔正把他送回房間,說是脈搏有點亂。”
“我去看看他。”
但是南月沒有想到,她的翅膀竟然是意念就能收了下來,這個圣靈的修為,她雖然第一次擁有的,但是似乎很是熟練。
南月來到歲陽的房間的時候,歲陽渾身的血,滿臉沒了血色,整個人躺在床上,連呼吸生都很微弱。
“紅莊叔,他怎么樣?”
“剛才的脈搏還是很亂,但是現在好很多,可能過一陣就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