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了?”高顧興問道。
“當然。只要錢到位,都不是問題。”獨眼男子手一攤:“這個人似乎是侯家的,這種身份的,得加錢。”
“......沒有問題。”高顧興略有些無語地拿出一個錢袋遞給他:“我什么時候少過你。”
“嘿嘿,那是自然。”獨眼大漢接過錢袋,竟“嘿嘿”地笑了起來,儼然一副見錢眼開的樣子:“大哥,以后還有這種差事,都找我。我辦事,你放心。”
“呵呵。”高顧興笑道,攬過他的肩膀,兩人一同離開。只是走到一半,高顧興像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不放心地問道:“遠子,你那塊碑,沒弄錯吧?你不識字,可別刻錯了。”
被叫做“遠子”的獨眼大漢連忙否認:“絕對沒有,我盯著人刻的呢,“世無雙之墓”,對吧?世家小公子的名字,我記得長什么樣。”
“那就好。”高顧興放下心來,只是想到世無雙,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大哥,你還嘆什么氣啊?”遠子疑惑地問道。
“我只是想到,我們那錦衣玉食的小公子,馬上就要離開我們了,竟是有些不舍和不習慣。也不知道小公子他,在離開了我們的保護之后,能否在這險惡的世道生存下來。"高顧興望著天上一輪明月,說道。
“也是。我雖然沒有見過那位公子,但這么多年一直幫他擦屁股,對他也多少有點了解。”遠子伸手摳摳鼻子:“以前在蜀郡,他闖了禍都有你們替他兜著,必然不把惹是生非當成什么事。只是今后到了外邊,再沒人幫他了,他那小身板,真怕他活不了幾天。”
“說什么胡話呢?”
“嘿嘿,我又胡言亂語了。”遠子撓撓頭:“有機會真想見見這位小公子啊,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
大牢門口。
王府的護衛正押著杖責五十之后脫力的司馬瑾,把他拖上馬車。
馬車內,司馬瑾抬起頭,看到的是跟他相似的一張面孔,他的好大哥,王府世子——司馬珂。
“嘖嘖嘖”司馬珂嫌棄地踢了踢趴在地上的司馬瑾:“才打了五十大板就虛成這樣?”
司馬瑾被迫趴在地上,只冷冷地看著他,一言不發。從小到大,這樣的侮辱早已習以為常。
不過這樣的態度似乎更加激怒了司馬珂,他一腳狠狠踩在了司馬瑾的背上:“你這小雜種,還敢用這種眼神看本世子?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是什么東西,也配和本世子爭王位?你和你那做戲子的賤人娘,都是不入流的下賤東西!”
“閉嘴!你不配提我母親……咳咳……”聽到他辱罵自己的母親,司馬瑾的內心還是有波動,抬頭瞪著他,目光冰冷又怨恨。但是在牢獄幾日,染上了病氣,又剛受了五十大板,才說一句就劇烈地“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