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竟是挺維護那賤人。”看到司馬瑾因為維護許月如情緒激動,司馬珂勾起一抹惡劣的笑意:“可你知道你的好母親做了什么嗎?她為了成為王府的大夫人,和楚城陽勾結在一起。哦對了,聽說你還有個漂亮的未婚妻,叫什么來著?賀?賀曉瑛?還是青花寨的女寨主呢,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你把她怎么了?!”聽到賀曉瑛的名字,司馬瑾心中頓時一緊。
“我可沒把她怎么了。”司馬珂笑著摸了摸司馬瑾的臉,笑容猥瑣:“我又不喜歡女人,你知道的。是許月如,她覺得這個女人配不上他的寶貝兒子,就殺了她。又或者,她嫉妒比她年輕貌美的女人,這個女人又搶走了他唯一的兒子,她就……阿瑾,你這副雙目赤紅的可憐模樣真是太美了~”司馬珂湊近了,用他的手指描繪司馬瑾的臉部輪廓。
“不可能……咳咳,我不信!”司馬瑾別開臉,一臉厭惡。
“事實可由不得你不信。”司馬珂不知從何拿出一條紅色發帶:“你看看這是什么。”
鮮紅的顏色刺痛了司馬瑾的眼睛,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一把奪過。
這條熟悉的紅色發帶,上面還用白線繡著“瑛”字,正是賀曉瑛的發帶。
怎么會這樣?最信任的母親,害死了他最心愛的女人。他才剛剛開始對未來充滿期待,老天就要把他的希望全部粉碎,為什么命運竟如此不公?
他只覺心里一陣絞痛,五臟六腑都糾結在一起,鮮紅的血液從嘴角留下,但是身體的疼痛又使他得以清醒地感受到這猶如針扎般的痛苦。
幾息之間,司馬瑾就仿佛失去了生氣。如果說以前的司馬瑾像是感情淡漠的動物,他現在就是已經被抽去了生機的木偶。呆呆地倒在了馬車上一角。
“哈哈哈哈哈…”司馬珂看到一向驕傲冷漠的司馬瑾露出這副他從來沒見過的癡傻模樣,得意極了,暢快大笑:“這就是命,你這種小雜種,注定落得這種下場…哈哈哈哈哈…”
“我殺了你!”司馬瑾突然暴起,朝司馬珂撲去,抓起一旁的劍就想刺他。
怎奈何馬車內空間太窄,劍拔不出來,這一會兒就給了司馬珂反應的時間,他連忙抓住司馬瑾的手臂,兩人在狹小的空間內打斗起來。
雖說兩人自小都習武,但司馬瑾畢竟年紀小且剛剛受刑,身體虛弱。被司馬珂狠力一推就滾下了馬車,此時馬車正行駛在橋中間,司馬瑾直接從馬車上滾下去,然后直直地掉入了水中。
司馬珂也嚇了一大跳,連忙掀起馬車簾子查看,只見司馬瑾掉入水中,“撲通”一聲濺起一片水花,沒幾下竟直接沉了下去,水面上再不見波瀾。
“世子,怎么辦?”聽到聲音趕來的護衛,連忙請示司馬珂。
“還不快下去救人!”司馬珂陰沉著臉:“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他這樣焦急倒不是有多么關心司馬瑾,而是人是他接走的,還沒到王府就死了,到時候對父王不好交代。
于是侍衛們一個個跳入水中尋找,卻都一無所獲。
幾日后,有村民在護城河里發現了一具穿著囚服的年輕男子尸體。尸體經過河水幾天的腐蝕,發出刺鼻的腥臭味,皮膚也被膨脹泡發,已經看不清臉,無法辨認。縣官從尸體的貼身衣物內發現一枚刻著“瑾”字的王府印章,于是斷定這個尸體就是那天跳河身亡的王府小公子——司馬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