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頌看他那有些心事重重的表情,他信了,反正他來到大淵半月了他都沒有到外面轉悠過,心里很期待。
“到哪兒啊?”
“出了巷子口左轉再走三條巷子就到,那里是京城最大的酒樓,里外黑白不分,什么人都有。”
白泓說到這里就很興奮,他之前用他自個的銀子不知道偷著來了幾回呢。
今日,顧頌這小子穿的這么干凈貴氣,不出門給人看看著實辜負了他這副新鮮的皮囊。
兩人因為肚子餓,也是顧頌的心頭有期待。未時初就到達離白家走路不到一刻鐘的饌香閣,白泓這合歡帽一戴,從背后是辨認不出來身份的。
他進門就往右穿堂里走,那邊一個精瘦伙計穿的齊整戴平巾的。他往對方手里塞了銀錠,對方低頭一瞄那手心里沉甸甸的足銀,笑嘻嘻地拉了了白泓到一邊說話。
顧頌很討厭這樣的人,這號人就和涼州城里有些帶粉頭的青樓里一樣,給了好,那就會說出粉頭的動向。
白泓被這伙計牽手帶上內樓梯,顧頌只好也跟著上樓去。
這二樓是有別于一樓的,廂房帶有門臺還有專屬的一邊一個守門的侍從,白泓眼睛瞟過那門口估計著寧潛必定就在其中的一間廂房內。
他摸一摸腰里的銀子,這本來是打算到外面去看看買副好木料作個琴箱的,看那門口的小廝那必定又要花錢了。
他對那伙計輕聲說:“好了,就這兒吧,謝了!”這伙計這樣的必定也是店家的親戚,伶俐的良民籍,還不能使喚對方。
這廂房就在雕花隔間的前方五步距離,菜點了也需要些時間才上來的,白泓帶上顧頌起來挨著廂房門口一路逛過去。
讓這小子好好地開開眼界,看看這里的食客們都是什么樣的。
隔著結實的雕花圍欄,這里還能朝下不經意地偷瞄一樓食客的嘴臉。
寧潛那么吝嗇的人不會就坐在一樓用膳的,剛才伙計說他不確定這二樓廂房里有姓寧的客人,他們二樓都是滿的位子。
伙計狡猾,那他不方便暴露身份那就只有挨個經過,注意查看了。
他記得曾經有個粉頭在他光臨此處時候說喜歡他,那他只好碰碰運氣,屏息推開一間廂房門:“梅君啊,很冒昧來找你。你還好嗎?”
顧頌感到納悶,他怎么一副尋芳客的口氣。
這廂房內幽暗,有人妖冶嗓音回復他:“梅君呀,她忙著呢!你待會兒找我吧,是不是啊,謝大人……”
白泓心口一跳,這不就是一找就找到了嗎?他即可一副粗悍的嗓音:“失禮!走錯了。”像個武夫一樣地腳步沉重掩上門出來。
這門內不該是吃飯的地方嗎?怎么連個燭臺也不點?
顧頌很快就明白了,這是不可言語的隱秘行為的地方,膳食味道能聞見,不是膳食的味道也混合著脂粉味的花香。
既然斗膽推開了一間廂房,那么,白泓接著就推開隔壁的廂房門,站門口感覺到無人在內他即可拉著顧頌入內坐下。
“餓吧?忍著點,師兄有急事的,別出聲啊!”白泓對顧頌低聲耳語。
顧頌也看明白了,師兄是來探訪情況的,沒準就和他們樂署的誰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