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泓,他不在乎一個本來就刁蠻的堂妹撒個小性子,他還是保持昔日的兄長姿態:“阿妹,你在上元節上的舞蹈是我們白家的大事,也是你將來最重要的一個契機。”
白緋斜刺里掃視顧頌一眼,目光始終在他身上流轉,她最近很想讓他爹花錢請顧頌作他的跟班,若是成了跟班那她就風光無限。
白仲融冷伽儀就看著女兒沒轍,女兒心里有苦說不得。此時正好有個人進來家里給她機會消遣,只要不是很過分,那他們夫婦就由著她耍耍性子,這時候全家大小是沒有理由不包容的。
白容的心思還是牽扯住謝無心的,沒可能完全地剝離。
她昂著頭,眉間朦朧:“那又如何,你想笑話我被謝無心辜負了都沒機會了。我很快就能成為貴族了,他算什么?”她說著說著眼里淚花含上了。
白緋是自打她姐接受了姨母引見要相看之后,她睜著眼睛也做了不少的華麗夢。夢見她嫁給高貴身份的男子,被一條紅綢牽住了手,紅綢那端的人樣兒模糊,待她心急火燎地想看清楚時,那人一轉身卻是顧頌的臉龐。
白緋從側面仔細地辨認顧頌的臉,白泓正面勸慰白容:“對。那咱們就就不要再提起謝家,謝家他不配我阿妹。”此時,當兄長的只有勸慰,也是白泓這時候明白,他要忍讓的是白容那顆為情所傷的心,沒準也還心有不甘愿呢。
白容也知道她這會兒是該嬌縱耍小性子的時候,她不看白泓卻怨著:“倒是阿兄你,你就一點的羞恥心都沒有嗎?你本來是家中好的驕傲,可如今你丟了官。”
“走吧!”顧頌拉住白泓的袖子催促他,哪有人脖子伸過來一直被人按這頭顱羞辱的,是該閃了。
白仲融無奈地低頭裝的沒有看見,冷伽儀眸中微微一點戲虐。
白緋嘴角兩邊翹起來笑著,她從來沒有看見過阿兄被罵成這樣還不能還嘴的。
白泓心里不和白容計較,眉心一蹙,嘴角弧度張開:“那是你阿兄不屑于和那些人為伍。”他就這兩個堂妹,往后彼此要照應一輩子的。
他這樣讓步又甘愿被消遣,可是白容越說越囂張:“你說的輕巧!可你是白家唯一的延續,你丟了仕途那對于我的這次相看就是丟分,會讓我底氣不足。”她把積攢的都說出來了。
“呃?那該如何是好?”面對家中最難纏的女流之一,白泓壓根也沒有將她放心上,就當是她被人辜負了芳心之后的自感卑微無處消解。
白緋站起來走到他們身旁:“阿兄,那就讓顧頌做我的跟班吧。,”這時候,白緋趁機很無恥地提出了這樣的一個要求。
這是看著姐姐一個消遣太單調了,兩姐妹打算一起消遣人呢?白泓臉上牽強的笑意凝固了:“為何啊?”白泓能忍受白容的言語不遜挑釁,但有人這樣對待他師弟就不可。
白泓看看白緋,再看看白仲融冷伽儀。
冷伽儀慍怒:“緋丫頭,你不能這么調皮。顧公子是我們家的客人,你說個玩笑話還成,太過分是無禮的喔。”
白緋笑的眼里起水霧:“就當是給我撐個場面,在我阿姐相看那日,如果人家看見我身旁有了他,那么那些歪瓜劣棗的就自動閃開了不是?”她看中的是顧頌這張臉,她們姐妹姿容不俗又學識音律精通,在京城是有不少人仰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