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姐妹二人欺生欺到他的頌師弟這里了,就是太過分!
“緋兒,你是你,容兒是容兒。你還年幼,不需要這般張羅場面。”白泓鄭重對白緋說。
“怎么,阿兄的意思是我不如阿姐美麗,而我也十六了,能輪到我如今相看的機會也是這次的上元節。”白緋說的似乎很有道理的十分當然。
白容眸光陰沉,對她妹的話無感。
“緋兒,如今撐場面的事兒就是以你阿姐為首,你的嘛,我想到合適的時候二伯母二伯會為你精心地張羅的。”
白泓伸手攥住了顧頌,他的傻師弟可不是任憑人魚肉的鮮嫩物料。
白容走近白泓:“其實,我想說的是,阿兄你就別出現在這次的大樂上了,我嫌丟人!”她眼梢內戾氣縱橫,眼眶里血絲翻涌。
白泓的深感詫異,他失了太樂署的官職他自己也沒覺得有多倒霉。
前人的詩詞里說過,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福禍總是相依偎,他想找機會入仕途不會很難。那就看他想不想,如今之際是難得靜心作曲奏歌。
看來,這個宅子里,這家人怨恨他們三房是怨了不是一日兩日了。
“我也不是我自薦而出樂的,那是阿舅找的我。”白泓目光不對著白容白緋了,他恭敬地面對二伯母冷伽儀說這些。
白仲融冷伽儀是滿心指望石軌出現在大樂中,他是風流倜儻有氣派,也在這都城貴族中頗有聲望的人,雖然他身家是垮了,但他琴藝還保持的很好。
“泓兒,你不要在意容兒的調皮。你準備好吧,二伯看好你。”白仲融因為那翡翠佩件,他從心里對侄子的出讓存了感激。
聽了夫君這么說,冷伽儀也對白泓點頭,女兒喜歡上謝家兒子也不能一時半會就離了心思,對此她是明白的。
他們夫婦就怕那夜失去顏面之后,若不及時找機會相看,那要是學館子弟都傳出去白容名聲就不好了。
“容兒,謝無心是真的無心也好,假的也好,那都沒有你即將面對的這場相看重要。”這是增長對方信心的話,白泓說給白容希望她不要再糾結了。
“哼!我才不稀罕他是真心還是無心,從今往后我走的是高門大路,至于他,無心他配在背后談論我嗎?”
“對。他不配,你值得擁有更好的高門家世匹配。你德藝雙馨,學問音律都不輸給男子。”白泓依然對白容寬厚相待。
是人都有暴怒是因為愛而不得,白泓明白那種心態,事實上,他記得那夜里謝無心說他對白容不是無情,反而是一種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