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公子這樣明著說了,她也以為那時公子和顧頌的相處的好,別的,她暫時想不到。她嘴上應聲:“公子,那若是沒有別的事兒,奴婢就歇息去了。”她彎腰時候特地注意了腰部弧度,據鴛鴦說這樣能成功引起男子興趣的。
手把門簾一挑開,泓芳居的婢女燕兒就回到西屋,在她的廂房里歇下了。
看著鈴兒身上的棉衣,顧頌沒有多問,那必定是石家父子同情他們主仆,善念之下贈送了石嫣然穿過的棉衣。
今日到朱桓臺,二房一家那個態度讓白泓心里窩了一肚子火,他忽然對顧頌說:“我們沐浴前來熱身子吧。”
他脫下棉布袍子,套上牛絨半臂大衫。
顧頌納悶:“你待會兒泡熱水里,那不就是熱身子嗎?”這么冷的天,他想不透這人怎么還往外跑。
“走!外面蘋果樹,看我的。”白泓說著就走出去院子里,來到蘋果樹前,單腳出力踢樹干。
西廂房里,燕兒點了燈又滅了,大概琢磨她家公子又是睡不著找樂子呢。反正她家公子不會在這時候,還那么蠻橫霸道地致使她,這可比朱桓臺里的那家大小主子好伺候的多。
顧頌并沒有跟著師兄踢樹干,他站在樹下琢磨這樹枝與樹杈,白日里晾曬衣裳的繩子還在的,修葺牡丹花的小鏟子也在的。
他忽然有個好玩的想法對他說:“你等我給你準備個好玩的。”顧頌想起來鈴兒穿破的褲子,那是秋天的舊的。
“啊?你會為我準備什么好玩的,快說!”白泓停下來,腳不往樹干上踢了。
正屋右側室內小鈴兒被吵醒了,出來站在院子里問:“公子,你和白公子你們想準備什么啊?”
瞧這話問的,白泓一瞬間就狂笑起來,鈴兒不知所措。
顧頌也陪著笑起來,招手對鈴兒說:“對了,鈴兒你把我那針線包找出來,還有你昨日說要丟又不舍得的褲子給我吧。”
小鈴兒已進入困覺的狀態了,腦子還不夠靈活,聽懵了。
“咳!別想了,就是想用那褲子做個布袋子裝東西呢。”顧頌給鈴兒往明白里說。
“好,鈴兒這就去。”她走路有些搖擺,看來是坐門檻上等他們兩人等的凍著了。推開正屋門的時候,差點還一個趔趄。
顧頌這瞬間眉頭深深蹙起,他真的心快被揉碎了。他的依靠也依靠著他的身邊人,萬一他都沒有落腳點的話,那這孩子該往哪里安置呢?
他不敢想下去了。迅速抽回思緒,抱住師兄的腰,蹲下身去,手按住白泓小腿肚子就揉。
“你這么踢,腳底板不疼啊?”他仰頭問他。
“疼了這不是有你。”他慢慢俯身,心頭的來自對白容姐妹的厭惡感正在消減,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流,如兄弟也如情人。
“你該不是沒回生悶氣,你就來踢這棵蘋果樹的樹干?”顧頌手里按著,搓著還看著白泓。
白泓搖頭:“并不是,往日里很少有人讓我生悶氣。”
今日午后在二房正屋,白泓就是心里不順氣,被堂妹們一頓挖苦欺辱,說他丟了仕途就是丟了白家祖先的顏面這些人,一有機會光宗耀祖就自命不凡,還欺壓對她們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