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著車內人都不注意她,她轉身低頭往嘴里塞東西。
白泓近距離能觀人入微,他緊急之下兩手行動,鉗子似的捏住寧月如下頜,右手跟著使勁拍背,把她企圖吞下去自裁的金釧兒給吐了出來。
那兩名公主府侍衛,平日里見多了各種狀況也不覺得驚訝,微微掃了一眼白泓繼續沉默。
此時,馬車就要到了婆羅寺山下,顧頌甩手將馬車簾子綴了下來。
白泓對別的不感到吃驚,就是寧氏這樣做還算是個心氣的女人,比她爹好。
寧月如臉色泛白,馬車內這兩侍衛是等同鐵打的,但在見到公主之前,她必定先把三日前的那筆賬給了解了。
于是她望著白泓:“你這是打算如何處罰我?我也是可憐人,我哪里知道乞伏陌他連半點人樣都沒有。”冤的是她是那人的妃子,讓人區別對待也很勉強。
白泓臉色無波瀾:“我不知道該如何懲處你,今日是你再次欺辱了公主殿下的朋友。若是公主對你懲罰的很嚴厲,那你不要怪我。我至少讓你進來馬車里了,而路人并沒有看見你不堪的樣子。”
就像寧潛說的話,一碼歸一碼,寧月如并沒有招惹他白泓。
裴月如微微挺直了腰,在這馬車里,她遇上白泓還算是好說話的,待會兒到了乞伏伽羅那里有的活罪要受了。
“白公子,我爹與你之間的瓜葛,希望你不要算在我的頭上,我那日待你們兩位還算不賴。”她放下女人的矜持,把話往明白里說。
白泓看也不看寧月如,一個弱質女流,她已經出嫁了,被她夫君遺棄到偶爾露個臉也想施展她的做作而已。比起她爹,她還真的不足為慮。
“當然,你爹和我的賬目我會仔細地算清楚的。至于你,我不多說了,你能做的就是跟隨乞伏陌增長了獸性,勸你趁著年輕好自為之。”他冷漠給出寧月如一個忠告。
寧氏這腦子顯然是思慮也沒有停下來,她稍微湊近白泓說道:“今日我致使人攔住你表叔是我不對,但那下手的家丁下手那么重卻不是我的主意。那,泓公子,你還是看在你我曖昧一場的份上待會兒……”
曖昧一場?說得好聽!那個事兒說白了就是側面地了解你寧氏的底細,逢場作戲豈能論作曖昧?
“我沒同你曖昧。請你自重,也給你留個后路少來惡心人了。”車簾子縫隙外能看見已經到了半山腰,白泓伸手就將寧月如搡出來馬車。
遇上這樣冥頑不靈的女人,何必對她太客氣呢。
寧月如身子骨兒不結實,一下車就趴在地上了,兩個公主侍衛是為一邊一個架她起來,這別院出現一個十五歲的小僧,小跑步出來將別院大門整個都關上還閂上了。
顧頌白泓跟隨兩名侍衛走過內院大門,到了那兩棵大松樹下,白泓被顧頌拽住了。
“師兄,到了里面若是公主真的把這寧氏打殘了或者殺了,你說有沒有這可能?”
“不知道,如今這事兒已經不是我們能掌握的,或許我們旁觀也能看出些端倪來,你不覺得嗎?”
“那咱們趕快跟著去吧,免得公主疑惑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