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被他渾身氣息給震懾住,走也不是,停下來雙腳抖動:“公子,奴婢這就過去朱桓臺了,是出來找我們家老爺,也在膳食間沒有看到哥舒公子。您,還是讓奴婢走吧。”
白泓本來就是潑皮性格,他就這樣一說,鴛鴦哪里還敢多說什么,只好說實話了。
白泓聲音并不高:“好好地伺候你的人,甭打我師弟的主意,認清楚你是誰。”
這些話,他說了這第二回。鴛鴦這回一聽撒腿就跑。
“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白泓最后還是送給你她這一句當作是警告。
今日這穿堂風若是吉祥,那就希望哥舒夜先好起來。
今日出門跟蹤哥舒夜,跟得遠了卻讓他被寧氏蓄意泄私憤,打的狠到子孫命根上了。
哥舒夜屋里,他躺著不能動又不愿意讓婢女鶯兒移動他,石軌為了順他的心只好讓人又喊他們師兄弟過來。
臨去之前,白泓說還餓,顧頌就陪著吃,石嫣然也進來跟著吃了個羊油馓子。
石嫣然吃的樣兒頗秀氣,捧著吃兩手筆直,吃沒完就問:“你們是眼看著阿夜叔被那女人帶的家奴打了呀?”
“錯!不是眼看著,是我們壓根就沒有碰上,等走上前,人家已經打完了。當然,我們哥倆把人帶到別院,還看見寧氏被懲罰的狗一樣。”顧頌等著師兄吃,他給石嫣然說了。
石嫣然自從上元節競樂那日,他沒有站在主要位置奏樂,他對顧頌再度反感。淡淡應一聲:“嗯,知道了。我先過去了,就等你們二位了。”
顧頌也明白個大概,客氣地說:“二師兄,那你先去。”
白泓很快就就吃好了,到了惠心院內院側門打開,進去哥舒夜的屋里。
“白泓,頌兒,你們來了!”哥舒夜聲音顯得沒有氣力。
石令婉對他們兩人說:“你表叔愛干凈,也很講究,他不愿讓婢女奴才搬動他的身子。”
白泓心想,你今日不就是給寧家的奴才打了你命根?看著他母親這樣對表叔的體貼,想說他都多大了,這世道不順是否也該讓他像個男子一樣剛強些呢。
哥舒夜這男人,讓他一個小輩看著太沒勁的一個人。他牽著頌師弟的手走出來了,男人被女人打了,說出去丟失顏面,可他這表叔自己不覺得失顏面還造作的很。
泓芳居里外兩個院子里,蘋果樹上也掛了燈籠,婢女燕兒過節去了外面逛一次回來心情大好,白泓的左側室里外燒火燒的熱烘烘。
鈴兒坐在正屋外間,看見兩位公子進來立刻起身問候:“公子,您二位今日出去了一整日,我和燕兒姐姐整理了春節的果干。”
“我說你們主仆,一個過節,你們的話都變多了。”白泓逗著鈴兒,就怕這小丫頭還那么畏懼他。他低著腰:“這還不是因為節日嗎?冬日里比較閑,一閑這嘴巴也就閑著了,是吧鈴兒?”
這時候燕兒低著頭走了過來問白泓:“公子,您看著家里面的四時干還是挺多的,要不要送一些到哥舒公子那里去呢?”
白家宅子里住的人多,呂心慈平日里有特別叮囑過香草芙蓉這兩個大婢女,讓他們沒事兒,別去別的院子里。但這時候哥舒夜出了這事兒,所有人應該都想要關心一下。
白泓沒有怪她,他吩咐燕兒說:“這會兒太晚了,明日一早送到惠心院鶯兒那里,看著用來招待探病的人吧。還有啊,你沒事兒也別過去跟著湊熱鬧了,我表叔那人不喜歡人家去打擾他養病的清靜。”
“喏!”燕兒弓腰退下了。鈴兒隨后也進了右側室躺到了他的小床上,她最近有些抗拒到西廂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