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是誰,請手下留情!”白泓說這話的時候,心里害怕但還是有底氣的。
女法師松開手,身材嬌小的酒館老板娘哆嗦著慢慢站直身子。女法師看著他們:“放心,我不會把她怎么樣,畢竟我不是你們大淵國人。”
這就對了,白泓心想,你這個女人還算明白你是在別的地盤上撒野。
他知道此時的白容暫時不會有危險,他松開她們姐妹的手,走過去扶著老板娘到門口,輕輕推一下讓她出去了。
再次回到兩個堂妹身邊,他左右手拉住她們的手往外走。
那女法師追出來門外看著白容:“你的占卜結果你心里明白,希望你記得我。我們之間還會再續緣的。”
今晚遇上的樂女是她很看得起的一個,但是白容沒有回頭。女法師的占卜術很厲害,這樣的女人很危險,這是娘說過的。
白泓帶著白容白緋出來酒館內院,阿舅石軌負手而立,冷眼看著他們。柜臺內的酒館老板娘臉上驚恐不再,她身旁站了一名虬髯大漢看著很面熟。
她聲調嗔怪:“內院那些人是等著你去的,為了免費居住吃喝還脅迫我奴役我。如果你對付得了她們,我就讓你住在內院一宿。”
老板娘當著石軌的面,即可遞給虬髯大漢一把房門鑰匙。
白泓已經坐到了門口的位置,看見那虬髯大漢將房門鑰匙丟到柜臺桌面:“當我是什么人了。”
老板娘暫時顧不上石軌想什么,反正人是她請來的,她順手就包了幾壇子杏花釀,雙手交給虬髯大漢。
轉而,她又來到白泓他們這張大桌。石軌進來酒館的時候有些晚了,此刻已經入座就坐兒子嫣然一條長凳上。
虬髯大漢站在老板娘身后,無視呂燁的目光冷寒敵視。他直接對他們一桌人說:“你們還不走嗎?想等著看她的店被人掀翻了屋頂啊!”他身壯又魁梧,氣勢磅礴。
老板娘撥開他壯實的身子,走到石軌面前:“不是對你們不客氣。主要是因為待會兒交手中會很麻煩的,萬一傷了你們中的小輩可不好。”
眾人再要是不明白這逐客令就是不識禮的人了,石軌最后一個起身走到老板娘面前,他遞上錢袋子。
喧鬧的酒客猜拳聲,喝酒碰杯盞聲中,老板娘掃一眼白泓他們五人。她對石軌冷漠聲:“看在你外甥的份上,酒錢算了,但你以后就別來了。”她最需要人呵護的時候,他姓石的總是不在。
“我是因為家里有喜事很重要啊!”石軌很為難地對他的情人說著,他最反感這女人為何忽然就移情別戀上這么粗糙的男子。
白容目光怨懟,她的喜事能是這時候這地方說的嗎?
“你們家的喜事?該不是你要娶妻娶那個婆……”酒館老板娘正要戲虐的說下去,她的嘴瞬間就被石軌趕過來給吻上了。
大淵王族本是男女自愿的部落后裔,這京城里的庶民也沾染了南羌的熱情,像這樣的酒館地方還是別讓白容久留,白泓顧頌套上馬車帶著堂妹表弟回到家。
戌時三刻,白容白緋一回到家里外院,白仲融就等在那里陪著她們姐妹回朱桓臺了。
石嫣然說他爹今晚必定不會回來詠雨閣,他還說,他習慣了回去一個人睡。
白泓覺得嫣然一個人的背影太孤單了,他誠心邀請了他一同到泓芳居沐浴,顧頌嘴上說好,心里總還是覺得別扭的。
顧頌在外院走著,石嫣然在前面,白泓居中,他拉住師兄的后襟低聲說:“你們先去沐浴,我就在臉盆里擦個身子就好,你別忘了幫嫣然搓背烘衣服啊!”
切!他倒是小媳婦囑托夫君要待客的意思。
“搓背。我還是要你幫我搓,你醉了嗎?可我看你沒有喝多少啊!”白泓故意地攬著他的腰,這手似乎到了泓芳居就習慣了摟著他師弟的腰。
嫣然走在前頭的人,停下腳步:“對,我看見了,師弟他幾乎沒有喝酒,他一直靠著那隔間不知道聽啥呢?”
顧頌也懶得怨這石嫣然嘴碎,反正他今晚是根本沒有心思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