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梅君被誰欺負了,還是由人家本人親口說出來比較妥當,否則他們師兄弟會顯得很難做人。
梅君很快就來了,后面還跟著老板娘,白泓掃一眼梅君在乞伏植面前猶豫不說話,他起身把錢袋里剩余的錢都給了老板娘:“勞駕您,回避一下吧。”
得了錢的老板娘欣然離開,白泓站到木臺階上,盡心地為乞伏植梅君看著不要讓不相干的人上來,顧頌在那兒,他一個少年不會對他們造成威脅。
梅君掃一眼顧頌,他并不急著說她的狀況,男人的心思多變,特別是身份高貴而活的放肆的王族男子。
“二殿下,我沒有被誰欺負我,我在大淵國過得也還順遂。就是殿下您頭先給我說的那句話,既然有心就給我在城東南置辦個宅子吧。”
這個小意思,他乞伏植必然能滿足。
他長手一伸很想把她攬過來在懷里好好的疼惜一番,但是人家這時候因為身旁有人,忽然沒那個興致。
白泓轉過來身后,沒有聽見,也沒有看到梅君乞伏植再有進一步的動靜,他就想起送人這會事兒。
“殿下,您若是接著在這里飲酒看人的話,那是否我再去換個大一點的車來接你呢?”他雖然是大舅子哥,可他身份低微也只能盡心地維護對方王族的身份。
白泓想著他們乘坐的馬車實在是寒磣的很呢,三個男人剛剛好,多個女人太擁擠也會讓乞伏植覺得不舒服。
“我就在這里,你們可先行回去。”
“不,我們是一起來的,那就還是留下來陪你。”
這酒館,乞伏植是初次來,他的人一時也難以找到他在哪里。
白泓只得抱著木箱子入座,把琴箱放腳下,至于赫連雪的屬下要用他的馬車送人,那就由他們吧。
木板聲震動,乞伏植忽地轉頭起身與走上來的赫連雪對視上了。
梅君急忙讓開位置,但見赫連雪并沒有要坐下來的意思。
她看著乞伏植就像是對一個老朋友那樣說:“我要送個人出城,那是個奸細。她們,若不放出城將會是貽害無窮的法師。”
她一指底下醉生夢死的人們:“這里今后就是我罩著的。”她在大淵公開的身份是商人。
乞伏植似乎并不感興趣她說的這些,對她的到來。他眼中有些意外之余就是淡漠。相遇多年追求多年,可望而最終不可及,他說:“大淵京城的夜晚本王管不著。”
赫連雪明白了,走到木階梯邊沿一揮手,虬髯大漢就從門外揪進來一個人,那人褐錦繡燈紋束頸衣。
被帶到這高處上來一看乞伏植,立即雙膝跪地,赫連雪讓虬髯漢回避底下去。
看著面容與衣服飾物,乞伏植認出來這是他故國未曾謀面的屬下之一,要緊時候就是效忠他的死士。
他鎮定問赫連雪:“你帶著來人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