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駕您啦!白家公子,我是二殿下的總管,殿下就在后面正要趕來進行“歸寧”儀式的,我特別給你說啊,我們殿下為人低調不鼓吹也不需要格外設宴款待。但我和殿下并沒有用午膳,因為殿下忙于公務。”
乞伏植是傳說中的儲君,他的管家也不能怠慢了,白季旺聽了管家的話就對已經在馬上的白泓說:“爹不隨你去樂署了,記得傍晚到謝大人府上去拜訪。”
“恩!爹,那你回去吧。”白泓上馬一身新制大予樂令穿的玄色錦袍。
白季旺想起上午白容對兒子的挑釁,這中間的調停,或許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
既然,二殿下帶十多個隨從來到白家進行這親事的最后一個路程—歸寧。
作為白家家主的白季旺不能坐視不管,喚過身邊的管家白二立刻到詠雨閣去請石軌。
對于石令婉這樣賢惠樸素又大方的三夫人,乞伏植頭一次正眼相對。
介于身份,石令婉弓腰施禮:“二殿下您請稍等,這里需要進行個周詳如意的儀式。”
“厄,也好,本王等著。”乞伏植臉上帶著適度的微笑回應石令婉,他看石令婉這種穩重的長輩若是有個女兒那必定是有教養的。他和藹地問白季旺:“現在欣榮琴坊的制作訂單應該接的多了吧?”
“回二殿下的話,是比前一個月好了。”白季旺明白乞伏植想說什么,這場白家與王室的聯姻,誰都以為是親事帶動了一切的順利,包括兒子的再度入仕。
“那就好,不然白家這夠硬的技藝流傳的機會就少了很多。”
乞伏植這話語說的其實是以心頭另外一種感覺,他本身有于闐血統,但這鮮為人知。
白季旺以為他很藐視白家手藝,也未過多再言。恰好他夫人帶頭從樓梯上端下來四樣菜,姜燒河蟹柚香蒸雞牛肋肉鋪洋芋沙棗子糯米蕨麻絲蒸四鮮。
見乞伏植看著盤子笑望著她,石令婉讓端盤子的婢女站成一排。她對乞伏植恭敬一語:“二殿下,這就是“感悟飯”,民婦凌晨就為殿下預備下了。”
大淵兩川之地的世家宅門懂得規矩,想不到這白家掌家的石夫人也懂,她都還為他備下了。
“巴列,讓人接下。給三夫人重賞!”乞伏植雙手背負著命令他的管家。
管家巴列今日準備的也倉促,身上一個褡褳里都是要緊物,至于銀兩貴重金銀玉石他從來不帶。他身旁的王府小廝接住了四樣“感悟飯”,他湊近乞伏植耳語:“殿下,奴才沒帶銀子。”
乞伏植眉頭一擰,巴列即可拍拍身上套著的耕牛紋織錦袋:“有,在這里。”
“那就賞賜三夫人金河水岸五十畝田契!”乞伏植大方地說。
石令婉略為猶豫下,白仲融即可拉著她跪地謝恩。這時候不能謝絕,也就只有先收著。
朱桓臺內,內二樓裝飾的華麗一新,白容白緋冷伽儀母女仨正在聊女人話題,白緋聊著聊著接受不了某些女人間禁忌的措辭,她下樓去陪她爹說話去了。
“緋兒你說這二殿下,他不至于不知道歸寧的規矩吧?”相比較其金銀財寶和高貴的身份男人,白容她最在意的莫過于被重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