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緋看著白容,心里滿是憤慨,父母就是極度寵溺阿姐,什么都為她爭取。這下,看你如何躲避開三嬸母的質問。
冷伽儀走過來白容與石令婉之間:“她三嬸母,這翡翠掛件都已經送了,還要問就沒意思了。”
“有意思。還意義非凡專傳男丁,那可是他祖父獲得先王的特別賞賜,若是就給你們家留在二哥手里無話可說。”
白容微微蹙眉,她這是頭一次正式對上三嬸母,但這幾日在仲尼苑,她放肆成習慣了冷言道:“三嬸母,那個翡翠掛件我送給乞伏植了,那是他王祖父在世的賞賜,如今到了他手里也是個輪回。”
嫁出去的女兒吃里扒外,這還把話說的理直氣壯。冷伽儀咳嗽了幾聲:“她三嬸母,這個翡翠是之前的事兒,現在,我就想問白泓他為人阿兄怎能罔顧手足,沒說是促進妹妹得寵于二殿下反而是為他找女人。”
白緋插話:“這是真的,有人親眼所見。”
“那么是你親眼看見了,還是白容看見了呢?說話要有依據,你沒有親眼所見那就是道聽途說最不可信。”
白容現在還藏著那女法師,有人證,她冷眼問石令婉:“他究竟還是我阿兄嗎?我這新婚都毀在他手里了,乞伏植這三日到我的寢殿連個茶都不用,反而是公主殿下對我關懷有加,雖然也有寧氏謝氏,但我豈能讓她們二人看我的笑話?”
石令婉不想繼續糾纏下去,白容的猖狂讓她身為長輩很無奈。她微笑:“顧頌的骨傷又復發了,我這早上還沒有去看看呢,我現在去。”
冷伽儀眸底驟緊,說不過道理就想走開了,石令婉你也非溫和婉約之輩嘛。
冷伽儀俯視著已經邁步走下木樓梯,就要走下來泓芳居外院門上的石令婉。
“告訴那顧家小郎,要是再不識趣還跟隨白泓辜負我們家的善意,甭怪我翻臉不認他們家是我故友。”
石令婉一個淡定地回眸:“他背后骨頭傷得很重,也是為了我們白家的琴坊擋了一頓打。”
冷伽儀甩了下廣袖,面對她們母女仨的華貴氣勢,這女人石令婉樸素到一年四季清湯寡水的姿容,你說她怎么就沒有半點卑微的姿態呢?
白緋終究還是對顧頌有莫名的情愫,可望而不可及的他的心,她拉住她娘水靜:“先回家吧。”
朱桓臺二樓,母女仨繼續白容剛進門時候的議論。
冷伽儀問白容:“你三嬸母她怎么說都是你長輩,你說話不能那樣橫又沖嘛!”
“娘你不知道,他們一家三口,我看就是我三叔人很老實敦厚有可靠,你是不知道白泓,你們以為他很體貼我嗎?”
“他是你堂兄,你們應該榮光同在,互相照應的。”冷伽儀覺得女兒莫名的暴戾出現的讓她不適應,不該讓鴛鴦打燕兒。
白緋是略微明白些事兒,想起那晚她們姐妹去了酒館內院,那女法師權杖揮動之下出現的異象。
“阿姐,你不能聽你不是很熟悉的人胡說。”白緋還是認為那女法師很詭異。
“她怎么胡說了?她說的對,你看白泓在我新婚第二日就帶著二殿下去酒館,為何他看見乞伏植找女人就不阻止。我看他就是有心破壞我和睦親事的災星,和我八字相沖。”
冷伽儀抬眼望著女兒:“沒有的事,白泓八字不輕也不重,而你就是五兩四的八字,你們根本不會相沖。這是你祖父在你們出生時候就看過了八字,錯不了。”
“娘你不懂得,是我看上的乞伏植,他只能屬于我。就像你和爹,看我爹爹多么順從你的意見。”白容臉上得意。
冷伽儀欲言又止,白緋嘆息:“王室貴族有誰是從一始終的?除了大王子乞伏志,我聽人說他不喜人事。”
“啊,還有這樣的男子?”白容感到十分地吃驚,開始恥笑謝芷慧:“你們不知道,那個謝氏也太窩囊了,寧月如那樣的貨色也和她同在一個院里,乞伏陌偶爾回來還把她們一起召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