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緋和她母親把臉扭過去了,它們暫時不面對白容
白緋坐到窗臺邊,眺望白家門外的灰雀巷,攀附高門的姐姐回來就是這樣的德行,王族大門有毒嗎?幾次三番的戲弄,她現在甚至很想早些離開這個家,找個顧頌那樣的男子,至少比乞伏植實在。
冷伽儀聽不下去了,走出來下樓喝茶,女兒一入高門驟然變化成冷酷無情的人,怪異思想真的讓她無法接受這是她女兒的事實。但這親事高攀了六個等級,的確也是女兒自己選擇的,能怪誰呢?
在樓梯上聽見白容這話的白仲融背后冒冷汗,早就走下來,出了朱桓臺走在街道上吹風了。
繡樓內,白容對白緋說:“我收留了那女法師,我覺得她能算是我的智囊。”
“嗯,好吧。我這個當妹妹的要陪你兩日你偏偏不要,人家一個外人說什么你都深信不疑。”白緋現在想起來那女法師致使酒館老板娘成了傀儡,那跋扈陰毒很不可取。
午時正,灰雀巷不向陽的陰面走著白仲融,一個人牽著馬沉默走著,出來街上從一條街的入口走到盡頭再折轉回來走向另一條街。
高攀王子榮耀白家門第,這是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多想也不曾得意的事兒,他的夫人縱容女兒性格遠離賢淑又刁鉆。
不就是二殿下在外面找個女人,這又不是讓什么大事兒,非要算賬算到白泓身上,這么狹隘的內心,他著做爹的真心為她擔憂,擔憂她未來如何安然在深宮渡過。
“馭~”一輛雙馬套的車停在白仲融身旁,掀開車簾,里面是他侄子白泓。趕車的小廝想扶他出來馬車,被他制止了。
白泓微笑望著二伯:“二伯,回家吧,我陪著您用午膳。”
他看得出來白仲融還沒有用午膳,心里抑郁都寫臉上了。
他讓趕車小廝下來為白仲融牽馬,而他伸手拉著他上來馬車,他坐車前駕車,白仲融非要搶著駕車被他擋住了。
白泓面帶喜色:“二伯,我是小輩,這都是應該的。我往后,午時就回來半個時辰,陪著您或者我娘用午膳。”
白仲融因為那翡翠掛件被白容送了乞伏植,他此刻對白泓心里愧疚而感到不安。跟著一起坐到了車前:“你快別這么說,你是大樂令了。”
白泓感覺到對方今日有些失常,想也知道是因為白容。到了自家門口,外面豪華鑲銅釘的大馬車還有那宮里的內侍盛氣凌人的神態。
白泓把馬車韁繩交給你樂署的養馬小廝進了大門。
站在大門外,仰望銀雀臺高處,白仲融看見了遠眺這里的白緋,他孩子氣的揮手給女兒看。
白仲融又問白泓:“你要不要先與我到朱桓臺去喝茶?”
“不了,我要回膳食間和我娘用午膳。”
白仲融白泓一同走進中庭大門,白泓往左走上木樓梯到了西走廊,白仲融自然是背負雙手得意地踏上牡丹花地毯往朱桓臺大門去了。
朱桓臺正屋內,原先用來款待冷月淑的孔雀絨大圓榻,現在款款落座的是白容,雖說巳時那會兒和三嬸母石秋月鬧的不愉快,可這會兒大方桌上整齊擺滿的六葷六素可是比宮里的味道貼心多了。
剛進來坐下的白仲融瞧著女兒,他女兒是真的離不開弟媳婦的這手藝,他頗為欣賞地問白容:“回來時候你都還沒有到惠心院去問個安?”
冷伽儀白了一眼她的夫君,看來他并不知道一個時辰前西二樓走廊上那場爭執。
白容忽然就不高興了,冷眼懟她爹:“你見過謝無心給乞伏陌張羅情頭,還是你聽說寧潛給乞伏陌找粉頭了?可這事兒白泓做了,他就是見不得我好,不讓我過得好。”
時事復雜,閨中女子不會懂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