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泓其實很想揍她:“沒怎么,就是為鴛鴦討要回來,鴛鴦應該承受的就必須受著。或許她回宮以后,宮坊還要治她一個教唆主子罔顧倫常之罪。”
白緋白仲融聽了這話開始不安起來,匍匐在地上的鴛鴦挪動身子扯住白緋裙擺,向她求救。
白緋臉上誠懇,起身哀求白泓:“阿兄,我阿姐她就是聽從了那女法師的話,就是那個女法師蠱惑她心思,才讓她不顧手足情的。”
“什么女法師?她給白容說了什么?”白泓追問白緋,也凌厲逼視白容:“那個烏恒女人給你說了什么?才讓你短短幾日就變了個樣兒。”
白容不自在了,眼睛左右忽閃:“她什么也沒有說。”她入宮就必須精心地培植個人勢力,這才是開始。
“白容我可是給你一個忠告,這女人是南夏國要的活死人,你收著她,你就不怕把麻煩收入囊中了?”烏桓女人近幾年禍亂多國,很多國戚恨她們如故都在敕令通緝唯獨大淵國不這樣。
白容是認定了這女法師,堅持她的想法也對堂兄不客氣:“白泓,我覺得只要有你存在于我的命中就是最大的麻煩。”她眸中瞬間暴戾:“我說我要把你變成活死人,你覺得如何?”
白容這才剛嫁出門,這么快就要操刀相對同族。
石軌背過身去不忍多看白容,那些宮里的人沉默如雕塑。
白泓繞開桌角走過來無意甩開坐著的白緋,沖到白容面前就給了她一拳:“是你想讓我死的。”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打女人,他刻意放慢呼吸。
鼻子被打到流血的白容,不顧及形象地用袖子捂著鼻子:“果然,你就是命里坑害我的人,大法師說的很準。你看著我嫁給二王子了你就心里發狂了打我,真正光明磊落的人不會是你這樣猥瑣不堪的。”
白緋雙腿顫抖,不敢相信這是她阿姐說的話,她哭著說:“阿姐,夠了!你不能這樣說阿兄,他不是你說的那樣。”
白泓冷笑:“你說我猥瑣不堪?那你還讓我去乞伏植門前打問你和他的親事,要嫁的人是你,你現在不是應該很幸福美滿才對嗎?”
白緋看她姐臉上僵著那份跋扈,她走過來圓場:“阿兄,請聽緋兒說,就是那晚我們告別單身去了酒館。那女人就在看見你進來找我們的時候,她對你沒有好感,然后等你一轉身就說你是和我阿姐相克的人。那我把實話說了你能原諒我阿姐嗎?我會勸她趕走那女人的。”
白泓被白容氣的心緒不穩,白緋這樣一說,他頭腦瞬間清醒:“白緋你還算說了實話,否則我以為這不是你姐。”
白緋轉頭:“爹,你也說句話吧。”
他爹白仲融低頭嘆息,她娘在二樓推倒了一個花瓶,碎裂聲聽的很明顯,白容邊成這樣不是眾人能接受的,包括石軌在內的長輩扭頭不看。
未時前的一刻鐘,白家外院。王宮馬車已經在大門口候著。
白泓對白容告誡:“回宮以后好好過日子,好好地就寢用膳。”
鴛鴦扶著眼神麻木的白容走往門口。
白泓再次對著她的后背說:“你既然相中的人那就該信任他,和他彼此尊重,也要相隨相伴。”
白容忽然回首:“信任已經沒有了,他也不尊重我,相隨相伴從我入宮就從來沒有。”
白泓耐心地勸導:“所有的感情都是日復一日的相處。”
鴛鴦扶了白容的腰:“娘娘,上車吧!”
白容忽然想起來什么似的,奔向白泓:“你說的幸福美滿會很簡單,也很容易做到嗎?”
白泓答她:“不簡單,也不容易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