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時侯沒準兒我也很忙呢!”那時候正是晚膳來客的時候,誰都在那里,怕他出現了也不便利。為了不掃興,她含笑安慰:“二層閣樓底下那間沒有人,你就在那里等我。”她知道她是他的安慰,他作為王族成員在這京城里要應付的事兒和人都很多。
“好,我會在那里等著你。”他說了句她那個部族的語言,他的臉上閃耀自信。
聽了他的話,梅君笑的很凄楚。馬車一停到那個巷子口,她迅速掩住面把淚水止住了,款款走進去小巷,乞伏植的馬車停了下掉轉頭走了。
隨后,另一輛三匹馬駕的車緩而來,那是寧潛的車,他嘴角浮現一絲獰笑。這次被他看到了,還能狡辯什么?孩子還拴不住這個女人,有了酒樓親手經營了就不理會他了。他可是有恩于她的人呢。
二進門的院子外面,靠墻曬了兩邊的衣裳,東面全是兩歲孩子的衣裳,看門的男仆人弓腰站立。
內院一正二內室里,婢女正對婆子說:“夫人該回來了,可今日都過了半時辰了呢。”
那男孩已經會說話了,跳到椅子上指著婆子說:“給我娘煮奶茶吧,她會放鹽巴放的多。”
梅君在院子里聽見孩子聲音,心口一陣發顫,她的兒子最初她認為不該來到人世間,這么委屈地過在人世間的娘。她快步走進去:“娘今日不喝奶茶了,屈兒。”她給兒子取名委屈的屈,寧潛也認同了。某些情形下,他尊重她為孩子所做的。
她把孩子放膝蓋上抱著,這孩子眼眸酷似她,身量纖細而酷似寧潛,也有些前天不足的情形。
當時的她剛成為寧潛私下里贖來的侍婢,一有身孕就被小心地對待著,但到了出生的時候可怕身邊的婢女給累壞了,她一人服侍她大著肚子生產。
寧潛腳步很輕地走進來,猛地把正屋門推開。他每次這舉動就意味著捉奸,不管是明面上,還是暗地里她都對這女人不放心。能在半年時日里學會《四書》和《五經》的西域女奴,容顏極值,住在這里連他都不相信她能否安穩地渡過孤獨。
“你干什么?嚇到屈兒。”梅君自從寧潛把她推向一個,又一個的男人身邊時候,她就再也學不會尊重他。
“你怎么不在饌香閣呢?三殿下還等了你好一會兒呢。”寧潛知道她心里對他有怨氣,可是孩子是他和她的,他認定了這女人不會輕易地與他決裂。他走近前,婆子立刻把孩子從梅君身上拉開,他捏住她下巴:“說,你和誰在一起?”
梅君打開他的手:“請你善待我,我兒子還在這里看著的。”她的話說到這里,他們的孩子撲過來梅君身邊狠狠地推寧潛:“爹你走開!你對娘不好,讓她受委屈,所以我才叫屈兒。”
“把孩子帶開了去!”寧潛是不會打孩子的,他吼著對婆子婢女。那一少一老即可使勁抱走了男孩,那男孩看見她娘眉間的愁,他依然擔憂地喊叫:“你們,有話要好好地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