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泓后來從白二的口中得知:白容和乞伏陌離開京城,他們花光了手上貴重物典當的銀子,他們就去搶劫還殺人。
就連白二這樣見識了不少的江湖事兒的宅門大管事,他無比寒心震驚地說:“大人,您或許和我都想不到,大小姐如今在落鳳郡用她的色相引誘當地郡官,綁架人家。三殿下提刀就是砍人腦袋,人就那么無辜地死了,結果無非就是貪圖人家郡官的身上銀子,還讓人家內眷送銀子來贖人,贖金收到卻把人家的內眷七口老小都殺死。”
這樣惡劣的品性,白泓當然感到意外,人到絕處才能顯示潛伏在靈魂深處的品性,有人寧肯犧牲自我而拯救身邊人。也有人恨不得身邊人是兔死,等著他們就手烹煮。
“嗯,不算很意外。”他對白二的回應僅僅這樣,另外囑咐他:“別在二夫人二老爺面前提起來這事兒。”
“喏!”白二承諾著,嘆息搖頭走出來白家膳食間,他作為江湖半邊走的人,他都沒有見識過這么缺天良的一對兒。
誰說衣食無憂的人就會良善不屠殺無辜?白容自小優越感很強,姿色容貌才華都是京城里拔尖的的世家少女,她看見殺雞的場面都會哭,這會兒殺人越貨依然逍遙。
她居然與屠夫一樣的乞伏陌同流合污,隨便跟隨一個老實人也比那樣的人活得踏實吧?大小姐究竟心里如何做想,他白二是百般不解。
這個午時正,白泓因為寧潛的告假,他心里少了個防備,也回家用午膳了,那小廝兼任通傳心有不甘愿地被致使到中庭院臨時待客的東院。
“容道,這不是怠慢你,是因為你我熟悉的了解的情形還不足夠,我這人在于自個感受你就委屈片刻吧!”白泓有一絲不放心這小廝,他按說應該很卑微地服侍左右即可。
但這位本來出身低微卻會來事的小廝,因為曾經是通傳,他垂涎樂署小吏的位子,總是想多做些什么。諂諂道:“大人,小的就跟隨您為您脫靴倒茶。”
他白泓不習慣別人為他做這些,婢女都不會這么做。
“你就安心地待著那里賞花歇息,到了樂署你的事兒還很多呢!”白泓無比體恤的語氣對待小廝索容道,這名字也突兀奇特很好記。
白泓沒有讓小廝跟著到他的泓芳居,這是他個人活動的區域,他的空間就是二進的院落一個婢女,空廖而實在地盛滿了他對師弟的思念。
這小廝這名字是有多么地自視甚高啊!名字里叫什么道的,在大淵是跑腿的更夫,車夫們喜歡用的。
白泓肯定,這小廝的父輩就是那一行當里的人,見識一旦寬廣,也就對孩子有過高的期望,念書少又期待兒子到樂署那樣文雅的所在有個差事。
白泓用了午膳,洗漱下又躺到顧頌之前躺過的地方,那右側室內靠窗的不大的床,室內橫著布簾那后面還有一張小床是鈴兒睡過的。
起來之后,他想到饌香閣去拜訪梅君,有些日子沒有去那里了,只要是想知道她到寧家住下后過得好不好。
大約一刻鐘的功夫,正屋外面,婢女鶯兒叩門聲一聲比一聲重:“大人,樂署有人送點心給您呢!奴婢先給您拿進來,怕放外面太熱就變了味道。”
什么情況?白泓從小就被他娘石令婉教導著,睡覺時候要閂門,不管是誰除非要緊事才開門,他十二歲就獨自一人住在這一正二內的大三間里。
他不想理,鶯兒按說不會不知道這規矩的,午睡不能吵主人。
她這是真的要緊事?要是樂署有什么人真的來看望他了?師弟不在的這些日子里,他的安穩也被破壞了許多,日子從一些角度上失序不少。
他開了正屋的門,然后回來關上右側室門繼續睡,不如說是繼續想念顧頌。
外面正屋里,婢女鶯兒對來人說:“我家大人午睡呢,你就放著,先,請您回避到待客的中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