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猖狂至極,白家應該驅逐她不能認這樣的女人。”
這些人剛從街角的酒館過來,看見琴坊出入這么多的宮里女人,就圍了過來品頭論足,看見謝芷蕙就想到白容。
想到白容,就會想到她最近犯下的案子,殺人劫財勒索完還又滅口呢,連人家郡官的夫人以及三歲的女兒都鮮血噴灑在宅內,死的無辜又凄慘。
據說郡官親屬連夜趕到京城,喊開城門,到了內城還想面圣陳情,說是白家應該給個說法。
白家沒有人應聲,乞伏伽羅一個公主尊貴的身份,卻當庭對底下跪著的人說:“要怪你們該怪那郡官把持不住啊,怎么能讓白容家給說法呢?”
乞伏力面見這人時候正是清晨,腦子還混沌著,女兒這一席話讓他有了主意,于是下令厚葬郡官并撫恤他的親屬。
這下子,喊著讓白家給說法的人就沒有了,但這事兒依舊是世家與王族之間消化食物的言談佐料,有人就認為是白容魅力非凡才給乞伏陌施了魔法的。
這個晚上,謝芷蕙一行人回到駝龍山夜訪皇貴妃寢宮,冷月淑之前說過,她的寢宮任何王子王妃都能來。
這也是她能得人心的一點,雖然大王乞伏力對此不滿意。
但看到她處理王族女人們的事兒又仔細,他就也默許了這規矩。
一個時辰前,謝芷蕙用了白泓親娘石令碗的鯽魚陳皮湯,味道雖然她不喜歡,但她腸不鳴叫了,那極度讓她丟臉到想死的腹瀉也舒服了很多。
這就決定把事兒撿重要的先行,她坐著乞伏陌在家時候專屬的華麗八角蓬頂車攆,稍微有些加速地讓六個人抬著她去冷月淑那里。
冷月淑并沒有多么喜歡乞伏陌的女人們,特別是寧月如,其次就是謝芷蕙,過去她們也沾染了乞伏伽羅和乞伏陌的惡劣嗜好,荒淫無尺度。
謝芷蕙也知道她不是很喜歡她,因此她直接讓人呈上一份梅子糯米點心:“皇貴妃娘娘夜安!媳婦兒到外城走了走就給您帶了點心,今兒也遇上了一些樂署的事兒,因此回來晚了,敬請皇貴妃娘娘責罰!”
她是跪著的,冷月淑哪里能讓她跪?
“淑媛,快起來!”冷月淑讓她多位宮娥一起肘著她,把她肘起來。她看著謝芷蕙入座了才說:“這么晚了,你是不是失眠了?”
大王這會兒已經就寢了,她手里還攥在樂譜細聲低音唱,謝芷蕙來這里必定是哭訴的。
但,出乎她的意料,她沒有哭也神色平穩:“皇貴妃娘娘,媳婦有個請求,想搬出去我們謝家老宅養胎,然后定期返回宮里向您和陛下問安。”
這其實是小事兒,宮里風氣很不好,各宗親們年輕的都來聚集歡歌熱舞,明著說是順應陛下的提倡,顯示大淵國的繁華盛世。
但這誰不知道,暗地里有些男女早就不滿意家里的男人,或者女人,勾搭成對把事兒都成了呢。
這氛圍是對胎兒有影響的,這也是她為何不想要孩子的原因。她只隨意說:“你們家老宅能比宮里自在嗎?”
謝芷蕙感到不解,看著冷月淑,覺得她不是說風涼話,她又要跪,被冷月淑冷厲眸子阻止。她只好諂諂道:“媳婦娘家,爹娘不在,我就整理些書籍,看著書把日子緩著過。”
“也好!但這事兒是大事,還要等大王醒來了稟明。”
于是,謝芷蕙在寢宮默默陪著冷月淑一整夜,她是晝眠夜醒,看書臨帖耗費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