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大淵的白泓,此時因為寧潛提出的邀約,他有些發愁,想拒絕但不能。
寧潛企圖要拉他到一條船上,還要他協助他做買賣,赫連雪是不懂禮樂行的學問,既然她的人被騙了那就讓他們不要再被騙。
怎奈那些人熱衷起樂器來也成了癡人,昨夜寧潛冒險帶著那夏國樂丞看了陳列品,在白泓看來,他這買賣又成了。
“白大人,我們今日黃昏就到寒舍一敘,自從您上任一來,您都還沒有去過寧家呢!”寧潛換了副嘴臉,開啟了恭維的態度。他將一份梨子水還是帶著冰碴兒的端到內室的案頭:“大人請用!”
白泓今日黃昏在家里還約了都尉裴大人,按說這端梨子水的活兒是索容道來的,便問:“寧大人,怎么一早就很少看見索容道了?”
“送文牘去了,或者就在書院里幫著閻夫子呢!”寧潛當然最清楚這小廝通傳的去向,他是直接管轄的。
白泓并沒有喝梨子水,他自從昨日謝淑媛那樣,他現在看見這張案頭就不愿在這里擺吃食,喝的也不行。
坐上大予樂令這個位子,白泓到了如今才知道他必須要跟官場上,很多人他都必須熟悉起來,看看寧潛官職低微他還能運用別人牽線做買賣。
那么他,去寧潛家還不如他自個開個酒樓,往后就省略了酒局飯局,背后還有自家酒樓做財力后盾。
聽說,他娘昨日在欣榮琴坊的內院伏室內,她做的鯽魚湯緩解了謝淑媛的急性腹瀉。
白二在他午時返家時候就說已經約好了人。
酉時正,白家膳食間。
寧潛眼看著白泓,他就那樣駕著樂署的馬車出了大門,過去這小子長見識可都是他帶著去的,如今他一邀請到家去,人家連個脖子都不給。
“哼!白泓你給我等著瞧,看我賺了銀子比你有錢我就威風八面。”寧潛咬著細牙齒格格響,攥緊了拳頭心想他的能耐還用他張揚嗎,這里所有人有目共睹。
太樂署禮器殿內的古琴他不能動,只能找人做同樣的,他提供圖紙,現在,他坐著小廝索容道駕的馬車到了欣榮琴坊。
一個人把馬車停到對街,走過來后院找到宗寶,掏出二百兩銀子:“有精細的買賣你獨自能接不?”
這宗寶在琴坊后院是個監工的頭兒,他小眼睛一亮,這會兒白季旺在前院店內,不會看后院。
“是要做什么器物呢?箜篌還是瑤琴,這有些少。”
寧潛拉下了臉:“鳳首現貨,膠合之前做舊成大漢時候的,尺寸記得要小五毫,琴徽不需要。能在今日亥時交上嗎?”
寧家坐著的夏國樂丞,午時就允諾了可以到今日交貨,但這些人是身份還是敏感,不能久留在家。
因此,他讓宗寶最少三個時辰內做出來,這琴本來價格僅僅八百兩,他從中牟取的頗為豐厚。
一共一千兩銀子的琴,他穩定賺取了百倍。
白家膳食間,白泓遞給上次來家里的那兩名有丞,各一袋利是,讓他們到東郊南巷那里的寧家附近,那里必定有所收獲。
他這么輕松地一個支派,那兩位高興地騎著毛驢厲害了,他們當然不會毫無所獲的,寧家遲點就會有夏國商人出沒。
如今那些夏人不能從城門正常進來,他寧潛公然大膽容留敵國人,甚至想把白泓也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