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陸正冕心里竟生出一絲感動,面前的這個男人畢竟撫養了自己十幾年。對自己全是出自一片赤誠之心!細想起種種過往,陸正冕猛然發現原來在陸家的這十幾年,竟是他前后兩世為人過得最快活的時光。
其實他并不知道,大凡穿越者只要經過最初的階段,都會慢慢認同自己的身份或身體,并與之相互融合,這在心理學也是有說法的,叫....(筆者:別問我,問了我也不知道,汗....)。
望著“父親”一臉的憔悴,鬢邊絲絲白發但口中仍在不厭其煩的叮囑自己,陸正冕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我這里一切都好,倒是父親要多多注意身體,不可操勞過甚...”。
陸博思正自顧自“絮叨”之際,猛聽到兒子這番話不由得一怔,心里頓時感動的....稀里嘩啦的,一時竟不知說些什么才好,只是反復的念叨著:“沒事,沒事,我的身子骨好著呢....”。
無奈溫馨的時光總是短暫,陸博思身負重任無法多做逗留,父子敘過話后便匆匆作別了。二人分開后,陸博思又趕回驛館與眾人將行程做了安排,稍作洗漱便上床睡了。
第二天一早,陸博思等人便帶上閻鐘敏啟程了。一路上關防極嚴,江寧軍校特意派出一個小隊的士兵沿途護送。對岸浦子口的平浦路車站,在“東方”號火車上特意加掛了一節專列,供調查團使用。
這個時候的大宋鐵路已經初具規模,使用的是最新型的蒸汽機,鐵道線路最初為三條縱線,都是以京師北平為起點,直向江寧和武漢,另一條向北一直到達霍去病祭天的狼居胥山,至于江南因為大江阻隔暫時還無法通車。前年為了用兵吐蕃,又新修了一條通往西北的鐵路,終點設在了蘭州。
調查團登車后火車鳴笛即刻駛出了浦子口車站。專車與前面的車廂完全封閉,并派六名士兵分班把守。在車廂的后半段閻鐘敏單獨“安排”在了一個包廂內,門口有兩名士兵站崗,防范不可謂不嚴密。其余諸人兩人一個包廂,一同隨車回京。
一路上加水、送飯也都是由車站將東西送至車門,然后由衛兵搬到車廂,閑雜人等一律不許上車。就這樣太太平平的火車駛入了山東境內。
第二天傍晚,列車停靠在了泰安車站。泰安緊鄰曲阜處于泰山腳下,大家都是讀書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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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圣先師”的家門口,即便不能登門拜祭,遙敬一下還是必須的。于是眾人齊齊下到站臺,沖著曲阜方向深深三鞠躬,便在火車的汽笛聲中轉身上了車,站臺上騰起一股股機車頭排出的蒸汽,火車慢慢駛出了泰安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