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家主已經回府,這里的事情自然不用她來操心了,而且她做事也極有分寸,知道這是陸家男人的事情,自無需她來多言。于是瞪了老公一眼,抱起泫然欲啼的小女兒走回了內室。
臨走前不忘向陸正冕深深看了一眼,然后開口道:“冕兒...,謝謝你!”。
這是她多年以來第一次誠心誠意跟陸正冕說話,語氣竟帶有幾分親切之感。陸正冕知道她是因為自己救回正星,但能一改多年的態度也算難得,當即點點頭說道:“母親無需如此,正星也是我的弟弟,當時情況不容我不出手,一切都是正冕該做的”。
一旁的陸博思本就為失手打了小女兒在內疚,見夫人多年芥蒂有所松動,頓時就“興奮”起來,搓著手說道:“對對對,他們親兄弟自然是一起上陣的,夫人不必道謝,都是應該的....”。
見夫人又在拿眼瞪他,強烈的“求生欲”讓他腦筋一
(本章未完,請翻頁)
下清爽起來,忙轉口道:“哦哦,正星已經睡了,我們就不要打擾他啦,夫人先回去,我跟正冕到書房去,讓他把經過說與我聽....,夫人慢走哈”。
待陸夫人走后,陸博思也挺起了腰桿,恢復了先前“道貌岸然”的樣子,輕咳了一聲說道:“冕兒,我們去書房吧”。
“好的,父親,你腰不好,走路要小心”,說完陸正冕就當先竄了出去。
前院書房內,父子二人相向而坐。陸博思用手指輕輕敲著大腿半晌無語。陸正冕見他無語也不好先行開口,就百無聊賴的四下張望著。
“冕兒,今天場面很‘血腥’嗎?”,還是當爹的先打破了沉默。
“怎么能是血腥呢,那是相當的血腥了....”,陸正冕又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邊,聽的陸博思不住搖頭,嘆道:“怎么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說呢!”。
“父親....,這種事又那里是能坐下來談的,商人、工廠主那就是...資本家!西方有一位馬圣人曾經說過‘為了追逐適當的利潤,資本就會非常的大膽。只要有10%的利潤,它就會到處被人使用;有20%,就會活潑起來;有50%,就會引起積極的冒險;有100%,就會使人不顧一切法律;有300%,就會不怕殺頭鋌而走險’”。
“現在他們只是將目光對內,如果有一天遇到機會,他們這幫人投敵賣國也不會猶豫半分的,商人無國界嘛”,停了一下他又繼續道。
“哪里有你說的那么極端,沒想到你比星兒還要偏激些”。
“哪里偏激了,當年搞出一堆莫名其妙的東西,朝廷上學什么‘燈塔’結果搞出個不倫不類的什么會議,扶植商人希望對抗官僚集團,結果沆瀣一氣,本來這個就是必然,自己半吊子來的又早,完全走的‘公知’的套路,他要是再晚幾年,看看‘燈塔’現在是什么爛樣子看他還有臉鼓搗這些?”,陸正冕越說越激動,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把個陸博思聽的一頭霧水。
“什么燈塔、公知的,冕兒,你在說什么啊”。
“還有誰,不就是姓岳的嘛,鼓搗出一堆新東西,也不看看生產力跟生產關系配不配套,民眾的思想能不能跟得上,突然出現的技術變革,必然引起思想上的變革,否則不是進步,而是在倒退,必然會引起劇烈的動蕩...”。
“閉嘴!”,一聲爆喝把陸正冕從自我的世界里拉了出來。他一抬頭只見陸博思怒目圓整,猛然意識到那位岳先生可是他陸家的祖師爺呢,他如此“品評”先師豈不是欺師滅祖,成了除學徒、兒徒以外的.....叛徒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