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一位哲人(別問是誰,問了也不知道)說過:事物總是在不斷前進滴,這話用在女直人身上極為的貼切。就在前幾年遼東圖們江一帶有個叫覺昌安的女直酋長,為人素多才智,處理事務果斷、干練,在當地迅速的崛起成為了一股新興的勢力。
而大宋對于這些邊疆地區采取的多是羈縻政策,雖然當年也打算著大量移民,將周邊地區徹底納入華夏的版圖,但岳先生環視了一下大宋的地圖,不禁也大感頭疼,你往東北移民,那西北怎么看?西南怎么想?大宋的疆域實在太遼闊了,不好安排啊!
關鍵是當時戰亂初定,朝廷的政策又好,老百姓忙著自家的“一畝三分地”還忙不過來呢,你讓他拋下家業去到千里之外的苦寒之地,瘋了啊?再說真的要去干嘛不下南洋呢,那地方什么吃的都有,餓了晃晃樹就是一頓,生了孩子也好辦多晃幾棵樹唄,人家老百姓也不傻啊!
好吧,不移民了,咱們做生意吧,拿你們的土特產跟大宋互市,這樣你就離不開我了吧?結果互市堅持了幾年,就堅持不下去了,這回是朝廷先堅持不住的。因為聽信了岳先生的“自由市場經濟”理論,基本上互市就是只收稅不管控的大型邊貿市場,結果那些邊疆土著屬實被宋商坑的不清,什么一車羊毛換一個鐵鍋啦,反正漢人的智慧是無窮的,而那些土著只是樸實而已,又不是真的傻,時間一長自然能算得出,搶劫的成本肯定是低于貿易的,于是幾個部落湊到一起一商量,大家一致決定:還是搶了他x的吧....。
這樣就陷入到了一個怪圈,弄得大宋的“管理費用”不斷攀升,經濟收益抵不上連年的軍費支出,最后索性恢復了原來的羈縻辦法,爺不玩了你們自生自滅去吧!就這樣遼東的女直人在一片“歲月靜好”中緩慢的發展了起來。
等到覺昌安掌權后,利用祖上打下的基耶一通的合縱連橫,外加部落之間相互聯姻,地盤也越來越大了。天地大了眼界自然就開闊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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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大宋的科技有了一定的耳聞,特別是那種能“噴火”的槍!畢竟這玩意在遼東的深山老林里,很多的獵人都在使用,但他感興趣的可不是那種“土炮”,而是親眼見到的那種叫“步槍”的槍!
要說他也是想瞎了心,大宋對軍火的管控十分嚴格,要不然當初織田信長也不會為了這個把自己玩死。不過覺昌安見到的也不是大宋軍隊里制式的弘景步槍,而是通過與他做生意的晉商,見識到了他們私造的簡化版步槍。
大宋民間本來就不禁火繩槍、燧發槍這類滑膛槍,晉商們闖蕩“口外”為了安全,自然要雇傭數量眾多的炮手,有了現成的槍管、槍托,加上民間的能工巧匠極多,仿制這種在陸正冕眼中最原始的“單打一”,那還不是相當的“嗖依賊”!反正每次將槍支放置在“口外”,出去時背上回來卸下絕不帶入大宋就是。
一來二去的覺昌安就跟這些晉商勾搭成了,而這些人與他做買賣的目的就是牟利,本著“客戶的需要就是我們的追求”,于是雙方一拍即合(真正的歷史上晉商發家,也多依賴于與后金的走私貿易),但問題是造十幾只與幾百只,哪里是一個概念,萬不得已晉商又找到了京城里同鄉的錢莊、票號,委托他們采供比較扎眼的原材料,這中間的利潤自然也被閻景安他們分了一杯羹。
“馬上下一批材料就要交貨了,但問題是雙方都是相當精明的人,都知道交易的是朝廷的管控物資,所以從不親自下場,而指派的中間人也是經常變動的”,趙厚武介紹道,在處理了郭鼎芬一干案犯后,陸博思特意趕到了肅政署,聽取他們的案情匯報。
“下一批交易的具體時間是哪一天?那些晉商會不會已經知道了錢商壞了事的消息,單方面取消了交易?”,陸博思面容嚴肅的問道.
“應該有這種可能,不過據吳賢亦交代,他們后天又有一批貨要交易了,而晉商方面的來人應該還在路上,只要我們將手尾清理干凈,還是有很大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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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過晉商派來的人”,趙厚安很有信心的說道。
“不過,就是人手方面出了點問題”,略一停頓趙厚武繼續說道,他是一個完美主義者,在知曉了錢商們暗中協助晉商進行軍火交易后,就安排手下制定了一個李代桃僵的計劃,準備派人冒充錢商方面的代理人,爭取取得晉商的信任,說白了就是打入晉商內部的“臥底”,因為他想通過這條內線順藤摸瓜,找到晉商在“口外”設立的兵工廠。
計劃做好后便在肅政署的內部進行了推演,一切都很順利,但趙厚武卻總覺得哪里好像不對頭,于是一切推倒重來,這一回更加的順利,就在大家一片慶幸時,趙厚武終于發現了問題,誰去做“臥底”?
這項工作需要膽大心細、意志堅定,且隨機應變能力極強的人,否則一個不慎便會被人滅口,整個肅政署上下絕對不缺心智堅定之輩,但論到臨場應變、身手了得的卻一個都沒有了。不過這樣的人卻也不難找,因為游騎兵里多得是,化妝偵查本就是他們的日常業務之一。可惜新皇帝之前跟他們鬧得很不愉快,否則趙厚武直接就可派人過去,隨隨便便征調他百八十個人手。
當然也可通過兵部下達一份調令,但臥底這個差事非得要主動志愿之人,才能假戲真做,否則一臉的不情愿猶如腦門上刻著“我是被逼著來的”,那估計都活不過開場三十分鐘。正在猶豫苦惱之際陸博思便趕過來視察工作了。
一見陸博思進來,另一個人的身影就浮現在了趙厚武的眼前。陸正冕不就是個游騎兵嗎,而且據說他在倭國、暹羅的表現都十分的出色,隱然就是軍隊中冉冉升起的“新星”。所以他將情況很詳細的向陸博思做了介紹,然后緊接著就拋出了自己的難處。
他的小心思以及皇帝與游騎兵之間的芥蒂,陸博思知道的一清二楚,但事關國家大事他相信這些兵痞還是有著一定的覺悟的,當即拍著胸脯保證讓陸正冕明天就趕到肅政署報到,聽從趙厚武的調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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