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皇帝正在為陸博思與太子因為陸倩倩而產生嫌隙欣慰時,侍從來報丁孝卿在殿外請求面見。等皇帝吩咐傳見時跟隨丁孝卿進來的還有一人,竟然是帝國海軍北方艦隊的副司令盛健銘,這就讓皇帝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可等到丁孝卿做完陳述后,皇帝倒是能摸到腦袋了,因為此時已經“頭大無比”且腦闊相當之疼了。因為盛健銘帶來了一個重磅消息,海軍南方艦隊司令黃正綸受了海商的“蠱惑”已經決定謀反了,現在正與北方艦隊的司令何和光秘密接頭,準備下個月十五共同舉事,來個南北呼應一起加入重慶的“逆會”。
皇帝聞言當場就不淡定了,海軍再怎么鬧騰軍艦也開不上岸來,想要封鎖海口隨他們去好啦,大宋又不指著這個吃,但問題是北方艦隊的司令部就在塘沽,那里還駐扎著海兵陸戰隊的一個團吶!
皇帝心道:“昨天還在為江晟陽的民軍是否會偷渡黃河擔心呢,今兒個就有一把現成的匕首頂在了要害上”,想想就無比的蛋疼。想到此他趕緊吩咐將趙厚武火速招進宮來,務必將這件火燒眉毛的危機消滅在萌芽中。待趙厚武趕到后幾人關起門來,將事情通盤策劃了一遍。
帝國海軍按照地域劃界歷來分為南、北洋兩支艦隊,而北方艦隊因為靠近京畿負有“守門重任”,所以在規模和實力上都要大于南方,下屬又分成三支編隊分駐塘沽、旅順和青島。想要將其一網打盡顯然是不可能的,而且各艦艦長平日都在船上一見風頭不對,立即拔錨起航反倒會打草驚蛇。所以趙厚武提議先行解決塘沽的艦隊總部,然后以何和光的名義發布命令召集各分艦隊的艦長前來議事,到時大家都在陸地上那還不一抓一個準兒。
可皇帝卻覺得此計不妥,關鍵就在于處置塘沽的何和光和那一個團的陸戰隊時,稍有不慎便會有消息走漏,屆時停泊在旅順、青島港口內的艦船便會聞風南下,這下驚的就不止是“蛇”了。可思來想去就連丁孝卿、盛健銘也拿出了幾個方案,但相較之下還是趙厚武的比較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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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皇帝無奈之下只好決定鋌而走險,來上它一下子了。
事情辦得很順利,有了盛健銘這個二五仔肅政署的總督辦趙誠帶著人,很快就將塘沽的北方艦隊總部,和海兵陸戰隊第一團的團部給封鎖起來了。可事后清點人數卻發現少了一個陸戰隊的副營長,人倒是沒跑是事先請假回山東老家,參加弟弟的婚禮去了,算算日子也該回營銷假了。
沒奈何,趙誠只好故技重施派人在火車站“蹲點”守候,結果苦守了十余天卻一無所獲,畢竟趙厚武手段再高明也控制不了一整個團的陸戰隊員,那個副營長還是得到了消息而在中途下了車。這一下皇帝擔心的連鎖反應就出現了,盡管被臨時任命為北方艦隊代司令的盛健銘,再怎么圍追堵截停在旅順、青島港內的戰艦,最終還是有多達二十余艘大小帆船逃入了南方艦隊的轄區。
這下可徹底的捅了馬蜂窩,黃正綸本來就被他的舅父廖興昌,也就是與龐際鳴一同參加新“行政會議”的那個廣東海商所蠱惑,等收到消息知道事情敗露,不免為自己辛苦多日的奔走趕到可惜,如今已經別無選擇也就沒了什么顧忌,當即下令艦隊分兵兩路,一路搶占流求島而另一路直接開進泉州港,準備占領福建全境。
黃正綸海軍出身雖然官至艦隊司令,但陸戰卻非所長。之所以想占領福建是因為舅父廖興昌,事先與福建的海商早就“勾兌”清楚,一待外甥這邊發動則閩籍海商必定響應。
縱觀各地“舉事”都是當地官府牽頭而福建卻無需勞動官府了,因為它有個極特殊的群體,就是依附于海商的船員、水手。要知道航行大海之上四顧茫茫水天一色,唯有全船人齊心合力才能同舟共濟,所以這些船員都十分的抱團,加之無膽之人輕易干不了這行所以此輩也都相當的彪悍。
如今拜陳實先所賜海商們的買賣都被市舶司收走,這就造成了大批的船長、水手閑賦在家生活日益困頓,隱然就成了當地的火藥桶,被當地的海商稍加串聯就成了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至于提頭造反會有生命危險,這群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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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只會笑笑說:“死則死而,這點算得了什么!”,仿佛讓人看到了遠處一個歌手拄著拐在那里反復的吟唱著...。
就這樣當黃正綸率領著南方艦隊駛入泉州港口時,岸上等候他的不是福建的保安團,而是大群的海商就連舅父也星夜從廣州趕來,站在歡迎人群的最前列。等他一上岸才知道福建、兩廣都已起事,現在廣州城就由他手下海兵陸戰隊第四師的師長韓景軒坐鎮指揮。
而且海商們居然還在福州“挖出”了一個寶貝,不過這個寶貝卻不是一件東西而是一個人,就是曾經擔任過龍騎兵團團長的楊岳霖。當日皇帝在皇宮內發動之際,他就被副團長方景星給看管了起來,時后礙于陸博思的面子,楊岳霖就被解除軍籍遞送回了老家泉州,回家后并沒什么人找他的麻煩,而他也閉門讀書終日不見外客。
這一次也是他靜極思動加上被小人暗算,心頭一口惡氣也實在難消,所以一有人登門來請他就果斷地將此事應承了下來。既然請出前龍騎兵的團長,自然不能讓其赤手空拳的上陣殺敵了,海商們就將自組的一個全部由水手、船員構成的步兵師,交到了他的手里由其全權指揮。
楊越霖也不客氣,自從上任接事后也是勇于任事,白天親自帶隊操練、演習,晚上還組織了一批船長擔任團營一級的主管,并親自編寫教材安排授課,就這樣這支對外打出旗號自稱“護政討逆軍”第二師的閩軍,居然很快就在他的手下成型了,而且還具備了與官軍的一戰之力。
黃正綸聽過舅父的介紹也就放下心來,當即便表示既然福建“底定”自己也就不便耽擱,因為他還有這更重要的事情,要馬上趕往廈門與已經進駐流求的另一路艦隊互成犄角,以防北方艦隊來襲。
眾人聞言都知道軍情如火當即奉上三百萬元的“開拔費”后,目送著南方艦隊揚帆出港。這邊黃正綸剛走,杭州的龐怡曾派來的管家就找到了廖興昌,告訴了他一個很壞的消息,浙江有一團的官兵正向著福建開來,請廖興昌盡快準備以防不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