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神空消失后,顧言待在宮殿內久久沒有離開。
他察覺到了幻神空對自己態度的不斷變幻。
“這幻神空,在我的感知中雖然實力強大,但還未超出我的理解,甚至無法讓我產生本能的顫栗之感,可是卻可以輕微影響到時空,推算因果。”
“那我來到這個世界,會不會...”
顧言的心中,半是糾結,半是不安。
即便是他,對于可能存在的危機,都能心生感應,提前避險。
自己帶著一個金手指穿越到這個世界,注定可以引起波瀾,甚至煽動蝴蝶效應,那豈不是也將引起那些無上大佬心生感應?
“沒錯!”
“是這樣的!”
想到這里,顧言驚出一身冷汗。
他眼中罕見浮現不安,掃視四周,入目卻只有死寂清冷的大殿,已經黯淡的陣紋上面,還有能量的殘留。
在此之前,他從未往這方面考慮,也從沒想過,或許在自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很有可能就已經有人發現了自己!
“我的腦子現在有些亂,但是不管我前世所在的世界和這個世界有什么牽扯,我現在最需要解決的是本源侵蝕的問題。”
顧言此時心中雜念繁生,神魂不穩,也不管這里是隱門的地盤,直接盤膝坐下,心中誦念《度厄心經》,防止自己神魂意識暴動。
就在顧言認識到這點,引起神魂雜念叢生時候。
無盡虛界。
一塊龐大的天體緩緩碎裂,露出里面隱匿不知多少歲月的青銅古棺。
“吾...沉睡了三個紀元。”
伴隨沙啞的聲音在虛空響起。
咔~
青銅棺木緩緩消散。
原地留下一團漆黑霧氣。
霧氣幻化,凝聚成一個渾身光溜溜,紫眸黑發的青年男子。
他有些僵硬地活動身軀,隨后將目光看向虛界的最南方,嘴角含笑:“我們牽引那位...以隕落為賭注,終于到了超脫的契機。”
“而且這一紀元,我的棋子,居然這么快就成熟了。”
青年男子推算半響,最后失望搖頭。
“古虛界的本源已經被污穢,我們的力量也下降太多太多。”
“不過破而后立,這也是唯一超脫的機會。”
男子不過屹立虛界十多息,方圓萬萬里距離,已經被幻化成了虛無詭異的漆黑,有無數恐怖的生物幻化,宛若將虛空幻化成為一片死域。
一人成界。
即使是那些邪神在此人面前,也不過是一群蠕蟲。
“誒。”
青年男子有些懷念地看了眼周圍扭曲的虛空,不再耽擱時間,手掌朝向南面:“以吾之名義,賜予汝姓,羅!”
話音剛落。
撕拉!
周圍虛空被一只布滿毛發,散發不詳氣息的獸爪撕裂,向著青年籠罩而來。
死寂虛空,更是浮現出一只血紅巨眼,帶著冷漠凝視向放下手掌的青年:“找...到...你了。”
青年臉上邪笑:“那又如何,你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工具,沒有自主智慧,任由我們一個個世界的強者,作為我們超脫的踏腳石”
他已經布置好后手,殘軀留之無用,正好讓對方摧毀,給自己一個破而后立的機會。
突然。
他似乎感應到什么,面色大變。
“你...”
不滿不詳毛發的獸爪,卻不給他機會,轟然揮下。
轟~
萬萬里虛空崩塌。
一切陷入混沌。
唯有一根散發不詳氣息的毛發,順著先前青年男子力量的殘余,追蹤了上去...
與此同時。
星宇島,幽冥。
一座嶙峋山峰的頂端,漆黑水池蕩漾。
這里,是幽冥的最低端,是世間一切負面能量的最終歸宿,也是靈魂雜質的盡頭。
一個只剩下皮包骨的小女孩,緩緩漆黑水池中升起。
她眼神茫然地看著腳下嶙峋山峰,腦中還有一個儒儒的聲音在無比興奮地絮絮叨叨。
“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