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拍馬屁了。這些女醫師,你親自帶人給我盯緊點兒。別讓有些混帳有機會欺負她們,這些人都是我們寶貴的財產。”劉布武道:“告訴兄弟們,想要其他女人,我劉某人會給他們,但這些人,不行,要是他們不守規紀,莫怪我軍法從事。”
“知道了。”親兵道。“保管讓這些女的全須全尾的。”
劉布武嘆了一口氣:“我們的醫師太少了,這些人對我們來說有大用,再者不是都說了嗎,醫才父母心,學醫的人啊,心都軟得很。我們這一路上千里萬里,總是能讓這些人為我們效力的。不知道什么時候這些人就能救你一命呢!我們這些人,不怕死,不怕血,但病要來了,可不是勇氣能解決的。”
因為兩邊的傷員都要救治,一直拖到天快要黑了,才總算將還能救的,進行了一個最初步的治療,而在這個過程之中,已經有不少人在痛苦之中死去了。
北唐的數十名傷員被聚集在了一起,哭泣的女醫師們在他們的中間點燃了一堆大火,然后便被劉部士卒們強行架上了一匹匹戰馬,然后整支隊伍拔營,向著株州方向而去。
株州,任曉年并沒有在這里停留太久,稍作整理駐扎之后,其部便一分為三,任曉年為中軍,劉元為左軍,秦寬為右軍,三箭齊發,直奔湘潭。而留守在株州的,又只剩下了大約一千人的后勤輜重軍以及臨時在株州征召組織起來的青壯。
騰建所部,已經抵達到了湘潭附近,按照先前的計劃,當是由劉諳所率領的先鋒部隊,先行向湘潭發起攻擊。然后由他率領精銳部隊,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不過這一次,騰建覺得不會這么容易,畢竟湘潭的駐守將領是丁太乙的次子丁昊,這里守衛的兵卒,也是湖南軍隊之中的精銳。
這一仗,不好打。
或者他們只是打上一打,象征性地完成了任務之后,就立即撤退,將這塊硬骨頭交給唐軍自己來啃。
這是他臨出發前,劉信達面授機宜之時,這般說的。
既然只是象征性的攻擊,騰建也就懶得組織大家來商討怎么攻擊了。畢竟現在,對于他來說,保存實力,也是極為重要的。等到了南詔交趾之類的這些地方,手里沒有實力,說什么都是白扯。
要想自己在哪里有一片天地,不一直是被劉信達呼來喝去的附庸,那么,手上就必須有自己的力量。
手上的這支左軍,經過不停地戰斗,不間斷地吸血,現在騰建有把握能掌握一半之數,剩下的到了時候,多的是手段分化,拉攏,或者處理掉。
一陣馬蹄聲傳來,一名信使匆匆而來。
“騰將軍,劉大將軍緊急命令!”信使翻身下馬,雙手呈上了信件。
撕開信件,粗粗瀏覽了一遍,騰建臉色已是大變。
“這是怎么一回事?”他看著信使,厲聲質問道。
信使有些莫名其妙,看著騰建道:“騰將軍,我不知道啊,劉大將軍只說按此命令,立即行動。”
騰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問道:“劉諳將軍哪里呢?”
“信使是一同出發的,現在也應該到了!”信使回答道。
騰建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