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這些還為時過早。”王思禮道:“李安民心懷野望,蘇寧也絕不會坐視他成功上位,有這兩人攪風攪雨,成德未來如何,當真還不得而知呢!”
“只要節度使心意已定,李安民也好,蘇寧也好,翻不起大浪的。”袁周冷冷一笑:“別看現在他們跳得歡,將來只怕跌得慘。”
“你也好,我也好,都沒有必要急著站隊,不管是誰上位,都得拉攏我們。”王思禮淡然道:“尤勇又何嘗不是如此?所以啊,李安民這一番心思,注定是要落空的。節度使這個時候把尤勇放出去帶兵,而且一下子就替他武裝了一萬甲士,更是讓王溫舒出任了他的副將,這么明顯的信號,李安民和蘇寧難道瞎了眼看不出來?”
“所謂利令智昏而已。”袁周撇嘴一笑:“當然,與我們相比,尤勇還是有些不同的。”
看著袁周歪著頭瞧著自己的模樣,王思禮也是想起了不少的往事,不由大笑起來:“袁兄,當年與王操交戰,我們這些人固然是在前線揮刀子砍人,但你這樣的人在后方運籌帷幄,領功勞的時候可不比我們少。”
“那你說,那位小公子會不會在意?”袁周幽幽地問道。
“看看曹信不就知道了。”王思禮一攤手,“曹信那家伙,當年殺的人比我們少嗎?那位小公子如果真有曹信所說的那樣的胸有溝壑,那這些陳芝麻亂谷子的事情算個屁啊!”
“倒也說得是。”袁周道:“說實話,當今之局面,我還真希望咱們領頭的是一個殺伐果決,運籌維幄決勝利里的厲害人物,否則,以后的日子不好過啊!瞧瞧德州朱斌,一朝兵敗,滿門不存。這樣的事情,以后只怕會越來越多的。”
兩人都是搖頭嘆息,舉杯叮的碰了一聲,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一壺酒還沒有喝完,袁昌卻又匆匆而來。
“伯父,蘇刺史也過來了,直接去了湘妃館。”
袁周與王思禮兩人面面相覷。
“這吃相,未免也太難看了吧!”袁周喃喃地道。
“一個關乎身家性命兼血海深仇,一個想要更進一步再造輝煌,吃相難看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王思禮哧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