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仲文怔怔地看著李澤。
“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你們也是在替大唐開疆拓土,這也是我愿意暫時放過你們,與你們達成和解,并且愿意給你們一些支持的原因所在。”李澤正色地道。
“我們現在可沒有打唐旗!”張仲文道。
“可你們說著唐話,寫著唐文。”李澤一笑道:“你們的生活習慣,你們的風俗信仰,仍然是唐人的,你們在哪里,便會不知不覺地將這些傳遞出去,會感染那里的雜胡,那里的野人,你們迫使他們成為你們的順民,也許一代二代之后,他們就會忘記他們本來的出身而自認為也是唐人,這便是功績了。雖不舉唐旗,但卻仍在行著唐人該做的事情,不是嗎,張刺史?”
“我倒真沒有想到,李相居然是從這個角度在考慮問題。”張仲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你站得比我們要高,張某慚愧。”
李澤道:“顧寒跟我說,張刺史你在營州,遼州正在全方面模仿我們的策略,努力地歸化雜胡,野人,年前,張刺史在剛剛下令廢除了奴隸制,給這些人分了田地。甚至還在這些地方開蒙學館,教授唐文唐話?”
“好的,我們自然也想學一學!”張仲文怔忡地道:“營州遼州等地,并不像中原有那么多的豪門大戶,僅有的那些,也被我們打垮了,吃干凈了,再也沒有大戶供我們劫掠了。我們多的是土地,缺的卻是會耕種的人。”
“所以你們開始歸化這些人了!”李澤道:“府兵制度也重新煥發了生機,這在我看來,都是極好的策略。我相信過些年之后,這些地方,將會真正的煥發生機。”
“但是我們現在什么都缺!”張仲文正色道:“這也是我不得不來武邑的原因,李相,既然話說到這一步,我想知道,你們能給我們什么幫助?”
“你們想要什么?”
“我們什么都想要!”張仲文道:“農具,布匹,日常生活用品,甚至于兵器!”
“兵器?”
“不錯。”張仲文道:“李相,我們在哪里,仍然在不停地打仗,不停地征服,我們想用最少的兵力獲得最大的戰果,節省更多的人力物力來發展民生,所以我們需要更好的兵器,更好的農具。李相可以滿足我們嗎?”
“沒有什么不能滿足的,只要你們肯出錢!”李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