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主司,今日看了徐想,感覺如何?”朱友貞看著對面的樊勝,笑問道。
樊勝聳了聳肩,“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哦,能讓樊主司吃驚,可見這徐想還真是本事不小啊!”朱友貞有些得意,“本王看人,還不算差吧?”
“土匪不可怕,就怕土匪有文化啊!”樊勝難得地幽默了一回,惹得朱友貞大笑起來。
“此人胸有溝睿,心機極深,做事干凈利落,又有著一股匪氣,痞氣,那股子混不吝的勁兒,一般人還真是對付不了他。如果能實心為殿下做事,的確是殿下之福。”樊勝想了想,道:“但也正是因為此人如此性子,想要收伏他,讓他完全忠心不二,難度也是不小。”
“為了收攬這幾個,我可是毫不猶豫地拿了泰安前知府一族數百顆人頭來換的啊,你的意思是說,徐想,還并沒有完全臣服于我羅!”朱友貞有些詫異。
“此人現在實心做事,為殿下您解決了大麻煩。”樊勝想了想道:“但此人只怕并不會僅僅滿足于此。田國鳳倒是一個很簡單的人,陳富看起來陰沉,卻也沒有徐想如此多的心思,但這三人,偏生卻是以徐想為首的。殿下,徹底收伏徐想,也就徹底收伏了另外兩人。”
“徐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是一個讀書人。”樊勝道。
朱友貞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是吧?這倒不難,我所謀求的不正是這樣的事情嗎?有野心挺好的,我就需要有野心的人,只有這樣的人,才會奮勇前行而不會茍安于當前。”
“但此人做事手段太過激烈,殿下用此人,還得斟酌。”樊勝建議道。
“你是說白日里的事情吧?”朱友貞一笑:“午后孫桐林便來找我了,向我替他的姻親告罪,順便請求赦免周豪枷號之苦。”
“殿下怎么做的?”
“這點面子還是要給他的。所以我給徐想去了一封手書。”朱友貞道。
“徐想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