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以勒令淮南龔云達即刻出兵。”劉信達道:“亦可讓宣武,武寧立即增兵。”
“談何容易?”朱友貞搖頭道:“一來,路途遙遠,大軍即便現在出發,也不是短時間能抵達的,二來,關中缺糧,中原缺糧,武寧,宣武等地為了確保關中等地不出亂子,將大批糧食解發關中,這些地方,糧餉已是不繼,就等著我拿下鄂岳呢!”
“那淮南?”
“淮南,嘿嘿!”朱友貞冷笑一聲:“先不說龔云達現在還有揚州這根刺沒有拔除,他有借口可尋,而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他指不定還盼著我輸了這一場呢?要是我輸了,他自然還可以去悠哉游哉的當他的淮南王,又何必受我的挾持呢!”
劉信達只是一個武將,那里能想到這其中的彎彎繞繞,聽到朱友貞如是說,頓時呆在了哪里。
“所以劉將軍,我沒有別的出路可以走,只能孤獨一擲,我不但要拿下鄂州城,還要盡快地拿下鄂州城,否則,必然生變。”朱友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到了那時候,我們只怕就要灰溜溜地滾回去了。”
“如果錢鳳真有這么深的算計,只怕這鄂州城當真難下啊!”劉信達頹然道。
“也不見得!”一直沒有說話的田國鳳卻突然冒出來一句。“我看他們也是強弩之末了。”
“田將軍,我們兩人可是輪換著進攻的,你的部隊,可也沒有什么進展!”劉信達怒道。
田國鳳嘿嘿一笑,拱手道:“劉將軍,我可沒有損你的意思啊,我是一個粗人,沒這些花花腸子,就是將事論事而已。”
“如果不是知道你這性子,我早就跟你翻臉了。”劉信達哼道。
朱友貞一笑道:“國鳳,你說說。”
“三殿下,這幾天,我一直在看著敵人的將旗。”田國鳳:“錢鳳千算萬算,就算他都算到了,但他少算了一樣,那就是我們軍隊的戰斗力遠遠地超出了他的想象。我們現在難受之極,他只怕也是苦不堪言了。”
“說詳細點!”朱友貞道。
“從最開始,我們一支在主攻北城門,所以北城門這里集中的必然都是錢鳳最精況的部隊。”田國鳳道:“前前后后,一共出現了十面牙將的將旗和錢鳳的主將旗,以前是一天一輪換,但在三天前,變成了半天一輪換,到了今天劉將軍進攻的時候,一個時辰便換了一次。”
朱友貞眼前一亮:“也就是說,他們的精銳損耗極重,不得不加快輪換的速度,否則便會有被找們攻破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