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如此。”田國鳳笑道。
朱友貞放聲大笑:“國鳳啊國鳳,我還真是小瞧了你。都說你是一個粗人,我看你心細得很嘛,居然連這些都注意到了,劉將軍,你可是宿將,這一次可是輸給了田國鳳了。”
“三殿下夸獎了!”被朱友貞一贊,田國鳳一張大嘴頓時笑得咧到了耳根下頭了,一時之間竟然是紅光滿面,“只不過碰巧,碰巧。”
“你是一個天生的將軍!”朱友貞道:“字識不得多少,兵書更是沒讀過,但在戰場之上,卻比老將更有感覺。老劉,這是天生的,你服不服氣?”
雖然有些羞慚,但劉信達倒也豁達,沖著田國鳳一拱手,“這么說來,只要我們再努一把力,便能拿下這鄂州城了。”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打還是肯定難打的,但是我們卻也不必氣餒。”田國鳳笑道:“三殿下,不如今日休整一日,明日整軍再攻。末將請三殿下將您的衛隊調五百人與我,我精選我部銳士五百人,組成一支千人的先鋒團。要是不能讓三殿下明天去城里過夜,我田國鳳這腦袋便送給殿下了。”
“還是由我部主攻。”劉信達摩拳擦掌地道:“再打上一整天,待得雙方都精疲力竭之時,田將軍再發起突然襲擊,只要攻破一點,則全局定矣。”
朱友貞放聲大笑:“我要你腦袋啥用?就如此說吧,今日收兵回營,好酒好肉,大宴三軍,每人發賞錢一貫,告訴士兵們,明天拿下了鄂州城,每人再賞五貫錢,另外,三天之內,刀兵不禁!”
看著策馬轉身而去的朱友貞,劉信達與田國鳳都是一楞神。
所謂的刀兵不禁,就是三天之內,不約束軍紀,由著士兵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意思。
“三殿下這一回是動了真怒啊!”劉信達喃喃地道。
“能不怒嗎?死了這么多人?”田國鳳看著一片狼藉的戰場,搖頭道。“劉老將軍,明日一戰,我和兄弟們能不能成功,就看你在前頭打得怎么樣了。”
“放心吧。事關大局,哪里敢有一絲絲兒的留力,再說了,三殿下雖然現在不能親自上陣搏殺了,但卻也是沙場宿將,我盡沒盡全力,三殿下一眼便能看出來。明天要是你突不進去,只怕咱們就真得要如三殿下那般,灰溜溜地回去了。”劉信達突然笑道:“要是在前頭我破了城,你可就沒功勞可立了。”
“那我可是求之不得。”田國鳳嘿嘿的笑了起來:“這樣的仗,九死一生啊。如果前頭你便破了城,那是我的幸運呢!慶功宴上,我要敬你三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