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部隊之中,田國鳳作戰兇猛,戰戰都是沖鋒在前,在軍中的威望無以復加,但同時,他也是一個暴君,一言不合,便是拳腳交加,痛毆手下。在他怒火暴發的時候,沒有誰敢在這個時候去勸他。除了一個人之外。
陳富冷眼旁觀了一會,眼見那名校尉抱著頭蜷縮著被踢了打了好幾個滾了,這才走過去,一把抱住了田國鳳。
“好了好了,雖然損失了一些,但總算是保住了大部分,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他雖然誤了軍機,但也罪不致死,就算是死罪,也應由軍法處置,你把他踢死了,算怎么回事?”
被陳富拖著,田國鳳還伸出腳想要再踢上幾下,連著幾下踢空之后,終于是偃放息鼓,不再試圖去攻擊這個倒霉蛋了。
喘著粗氣回到了大案之后,拍著桌子看著那個跪在前面的校尉,怒道:“要不是看在你曾經是殿下親兵的份兒上,老子現在就宰了你。你,給我滾,自己去殿下面前領罪。”
“田將軍饒命,請給末將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吧!”校尉仰著頭大叫道。
在這里,不見得死,要是被田國鳳攆回去了,只怕當真是要送命的。
“田將軍,此人以前也算盡心盡力了,這一次雖然誤了軍機,還是給他一個機會吧!編入前鋒營,讓他去戴罪立功。”陳富在一邊勸道。
田國鳳哼了一聲,看著那人道:“看在陳將軍份兒上,便宜你了,現在剝奪你的軍職,去前鋒營當一個百夫長吧,什么時候立了功,什么時候再回來。”
“多謝田將軍。”那人連連嗑頭。
“滾!”田國鳳一聲怒火,那人連滾帶爬地出了軍帳。
原本他也是有資格在這里商議軍機的,但現在被降成了什長,卻是只能乖乖地滾出去了。
“張登,你現在去接管整個后勤營,要是再被襲擊,你就給我滾去前鋒營當伍長!”田國鳳瞅著下面一名校尉,道。
“遵命!”
“明天,我們至少要前進四十里,各部都給我做好準備,少一里,那就不要休息了,就算是趕夜路,也必須抵達。”
“是!”
一眾將領領命離開。
軍帳之中安靜了下來,只剩下了田國鳳與陳富兩個人。
兩人對視一眼,卻都是笑了起來。
終于找著機會,將后勤輜重營給完全地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可以了,這段時間,我們找機會處置了好幾個朱友貞的親信,剩下的不能再動了,再動,未免就會讓人疑心了。”陳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