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宰了他的。”田國鳳道。
“進了前鋒營,一旦開戰,讓他死,還不容易!”陳富哼了一聲道。
“咱們速度再慢,可終于抵達的一天,到了云溪,還真打啊?”田國鳳瞅著陳富,道。
“當然真打。”陳富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態度,“在我們沒有接到新的指令之前,我們就是最強悍的梁軍。該怎么打,就怎么打。我們這柄鋒利的刀子,要用在最有用的地方,不動則已,一動就要給敵人以致命的打擊,在此之前,任何妨礙我們的人,都可以在消滅之列。”
“奶奶的,這樣的話,以后只怕不好做人啊!”田國鳳一攤手。
“我們只對李相負責,其它人,不在考慮范圍之內!”陳富道。
田國鳳點了點頭,軍隊指揮是他在負責,但涉及到這樣的一些事情,拿主意的卻是陳富。
大帳之外響起了馬蹄之聲,片刻之后,便徑直抵達了中軍帳之外,兩人詫異的對望了一眼,能在營內奔馬的,只怕又是什么緊急軍情了。
兩人走出大帳,一匹戰馬也恰好抵達,馬上騎士翻身下馬,向二人行了一個軍禮,大聲道:“田將軍,緊急軍令。”
撕開火漆密封的軍令,田國鳳掃了幾眼,又遞給了陳富。
“不去岳陽,轉道去荊南?”陳富吃了一驚。“殿下這是什么意思?”
信使搖了搖頭,道:“二位將軍,具體情況屬下并不知道。”
“出了什么事情了?”陳富追問道。
“就是曹彬將軍率領武寧軍攻擊揚州,吃了大虧!”信使道。“還聽說,淮南也有不穩的跡象。”
田國鳳與陳富對望了一眼。
難怪!果然是出了大事。如果淮南不穩的話,整個南方戰局就要大變了,很顯然,他們轉道去荊南,是要去協助代超拿下整個荊南了,必然是大梁朝廷插手南方戰局了,要不然,朱友貞才不會用自己的兵馬去替朱友裕拔釘子。
“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再回去,告訴三殿下,田國鳳謹遵軍令。”田國鳳道。“會替三殿下將荊南搶到手里的,必然不會便宜了某些人。”
信使笑著躬身而退。
晃著手里的信件,陳富嘿嘿地笑了起來:“或者,我們的機會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