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鄧吉重重地叩了一個頭,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向外走急急而去。
“李澎,你也下去吧,經此一事,侍衛們心下惶惶,去告訴他們,我安然無恙,他們無須驚慌,各守職責就好。”
“是,李相!”
“那幾個刺客?”李澤看著章循問道。
“交待完之后,被鄧吉將腦袋都砍了。”章循道。
“那家貨棧的老板和伙計?”
“貨棧的老板和伙計確認都已經遇害了,死亡的時間,應當是昨天。”章循道:“那兩架投石機全都拆了,從制造工藝上來看,不是我們北地的軍工作坊出產的,應當是向氏當年從我們哪里獲得圖紙之后自行建造的。與我們最新一代的投石機,還是稍稍有些差距。”
“不過要我的命卻也是足夠了。”李澤扁了扁嘴,“告訴高密縣令,對貨棧的老板和伙計的家人要厚加撫恤,他們也是無妄之災,算是被我連累了。”
“高密縣令馬友現在正等在客棧之外。”章循道:“李相見不見他?”
李澤想了想,搖了搖頭:“算了,還是不見了,你安撫一下他吧,這個人做事還是不錯的,這件事論起來,也與他沒有太大的關系。明天我們離開之后,讓他再來善后吧,對外面的交待掩飾一下,就說是客棧意外失火吧!”
“我知道了。”章循道:“李相,出了這事,您還要繼續行程嗎?再往南,不管是武寧還是兩浙,都是新歸附不久,只怕心懷異志的人更多。”
李澤灑然一笑:“這樣的事情,出了一次難不成還有機會做第二次嗎?該去的地方還是要去,該見的人還是要見。豈能因為一些小小的意外,就自亂了陣腳。行程不變,明天起程起膠州港,然后去江蘇,到浙江,然后經安徽入河南至洛陽。”
“明白了,那我下去安排一下。”章循拱手一禮,轉身離開了軍帳。出了這種事,他這位總督對于接下來的李澤的行程,是再也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大意,自高密到膠州港,必須要提前梳理一遍。
外面的火勢漸漸地小了下去,李澤坐在行軍床前,看著陳文亮笑道:“怎么樣?現在有點疼了吧?”
“是有點疼!”陳文亮老老實實地道。
“疼幾天就好了。”李澤道:“那幾份軍報都被燒毀了,你應當都看過了,說說都是一些什么情況吧!洛陽的那邊的無所謂,右金吾衛那邊是個什么情況?”
“韓琦與薛沖兩人聯署的軍報,只說一切都在按照預定的計劃推行,已經在建昌會戰之中擊潰了鄧景山,正在等待第二波大戰。”陳文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