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一人看了一此徐泫,道:“長安縣副捕頭徐泫?”
“在下正是!”心頭一跳,徐泫還是點了點頭。
“跟我們走吧!”軍士沉聲道。
“軍爺,能否讓我與家人交待幾句?”徐泫道。
“有什么好交待的,我們還要去找其他人呢!”軍士道。
徐泫不敢爭辯,這幾個士兵沒有進屋,看起來也還和善,要是惹怒了他們,只怕家人要遭殃,陳久的例子擺在那里呢!
“好,我這便跟軍爺去!”徐泫跨出房門。
軍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突然道:“你的公服呢?佩刀呢?腰牌呢?”
徐泫一怔,半晌才道:“再屋里頭。”
“穿戴整齊,快一點。”軍士道。
徐泫雖然不明所以,還是趕緊回到了屋里,一邊穿著這些他現在恨不得扔掉的身份的身征,一邊對緊跟進來的田氏道:“我走之后,你馬上去你兄長家,床下小箱子里,還藏有五十兩銀子,你拿著緊要是再用,以后,以后你照顧好我兩個娃娃,就算是要改嫁也是可以的,只是別讓我娃娃改姓。”
田氏哭得跟個淚人似的。
穿戴完畢,徐泫抹了一把眼淚,親了親小兒子,又抱抱了大兒子,在外頭兵士一迭聲的摧促之中,走了出去。
一路之上,這幾個兵士又尋著了好幾個捕快,卻都是他以前的屬下,此刻卻都是一個個面露驚慌之色。
長安縣衙,這個徐泫以前最熟悉的地方,現在看起來卻是極陌生了。衙門里進進出出的,不再是以前熟悉的那些人,更多的是軍士。
“縣尊,長安副捕頭徐泫及其下屬七名捕快,都已經帶回來了,還有八人沒有找到蹤跡!”為首的兵士抱拳向堂上坐著的一人拱手道。
“有勞!”
軍士離開了大堂,徐泫等人垂首站在大堂之上,卻是連頭也不敢抬。
“徐泫,你還認得我嗎?”堂上那個被稱做縣尊的人問道。
徐泫抬頭,看著堂上的縣尊,很年輕,絕對不會超過二十歲,此時穿著一身青色官袍坐在大案之后,正盯著徐泫,但徐泫卻著實想不起來對方是誰了。
“永濟候府你還記得嗎?”
徐泫的冷汗唰地一下流了下來。
永濟候府被抄家,他參與了的。當時便是長安縣令帶著他與陳久一行人前去的。
“你,你是......”
“我是永濟候的次子馮瑛。”堂上縣令道。
徐泫兩腿一軟,卟嗵一聲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