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蘇硯要用的,到幼恩要有的。
他都為他們準備好了。
幼恩每次想到這事就覺得高興,別的女子嫁人都是離開家去往別處,可她不同。
她在的,始終都是自己的家。
蘇硯的家人,都是她的家人。
江允南這幾日回過幾次蘇州,明面上說是家中生意要他回去幫忙,實際上卻只是他想回到那個有她的地方。
僅此而已。
他只是,想回到那個有林羨魚在的蘇州。
他只是,想見見她。
可林羨魚不想。
林羨魚自知曉他回到蘇州的消息后,便日日閉門不出。
她刻意在躲著江允南。
即使江允南親自送拜帖到林家,她依舊是不愿出口與他相見。
她就是不想見他,僅此而已。
江允南回到斜塘鎮后對幼恩說過這事,幼恩對他說這是林羨魚不愿見他,他還不信,非要為林羨魚找理由。
說什么肯定是因為她這幾日身體不適,或是心情不好,再或者就是狀態不好,不想被他瞧見。
這才一直躲著他。
江允南覺得,她肯定不是不愿意見自己。
她一定,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
幼恩聽了他一番謬論之后,都不禁為他嘆服。
江允南不愧是大明舔狗界第一人。
她覺得江允南都可以出書了,名字就叫做《舔狗的自我修養》。
江允南捧著本署了自己名字的詩集,對著幼恩和蘇硯含情脈脈地念: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
他剛開口時,幼恩只想讓他閉嘴。
可他情緒一上來,看向她和蘇硯的眼神都變了,她這時候只覺得害怕,很想揍他一拳。
她覺得,江允南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太正常。
幼恩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側眸望向蘇硯,試圖求助于他。
不料蘇硯此時竟聽得不亦說乎。
他,他,他竟然還拍手叫好。
瘋了,都瘋了。
蘇硯也瘋了。
“好詩,好詩。”
蘇硯到現在,還以為那本詩集上的東西,都是他江允南自己寫的。
幼恩想解釋,又不知該從哪開口。
她想早日將實情告知于蘇硯,她不想再瞞著他什么。
成婚前,她想真正做到與蘇硯的坦誠相待。
可她也怕蘇硯會接受不了另一個世界的存在。
有些話,她想說,卻不敢說。
比如她來自現代,比如這個世界只是一本書,比如他和這世界的其他人,都只是虛無縹緲的紙片人。
她有想過,若換做是她,她或許也無法接受。
可是她卻確確實實,對這樣一個紙片人,動了真情。
“蘇硯。”她忽然喚他的名字。
蘇硯側眸與她對視,溫聲問:“可是餓了?”
她搖頭。
“那是累了?想回去歇息了?”他又問。
她再次搖頭。
他頓了一下,再抬眸時眉眼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