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襲擊佐藤茂夫的,肯定是抗日分子。
徐國臣信誓旦旦地說:“只有**的武工隊,敢深入我們的控制區活動,國民黨沒有那個膽!張曉儒只是一個農民,沒受過專門訓練,我很擔心田中隊長會被他蒙蔽。一旦上面輕信了張曉儒的結論,我們臉上都沒光。”
北村一嘆息道:“你的結論,也沒證據支持啊。”
徐國臣篤定地說“至少,我的結論更合理。”
北村一沉吟半晌,說“張曉儒應該還在田中隊長的辦公室,過去一趟吧。”
徐國臣在田中的辦公室,果然遇到了張曉儒。
他的目光咄咄逼人:“張隊長,聽說你對佐藤先生被殺一案,認定是國民黨敵后人員干的?”
張曉儒顯得很有自信:“既然不是土匪干的,也不是**干的,只能是國民黨干的嘛。難道說,是流寇?他們有三人,還開了好幾槍,一般的流寇沒這么好的武器。”
徐國臣冷笑著說:“你不會是因為,我的結論是武工隊,為了跟我作隊,故意這么說的吧?”
張曉儒大言不慚地說:“那怎么可能呢?查案豈是兒戲?一定要有足夠的證據,慎密的邏輯推理。”
徐國臣大笑著說:“足夠的證據?慎密的邏輯推理?”
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如果張曉儒這也算足夠的證據,慎密的邏輯推理,那自己的應該算什么?板上釘釘的事實么?
張曉儒緩緩地說:“事實勝于雄辯,時間會證明一切。”
紙包不住火,只要魏雨田為陳國錄請了功,這件事很快就會傳開,到時候,誰都知道,佐藤茂夫是死在雙棠別動隊手上。
徐國臣氣急敗壞地說:“如果這是國民黨干的,我……我……”
他一時之間,找不到合適的詞。
張曉儒微笑著說:“要不打個賭?”
徐國臣冷笑著說:“賭什么?”
張曉儒淡淡地說:“這樣吧,如果是國民黨的人干的,你到新輝飯館擺一桌,請全隊的人吃飯。到時候,只要主動給我敬杯酒,承認眼拙就行。如果不是國民黨的人干的,我請小川隊長和范隊長,以及特務隊全體同仁一起吃一頓。”
徐國臣一愣:“這不明顯讓我占便宜么?”
如果既不是國民黨的人干的,也不是武工隊干的,他還是贏。
張曉儒鄭重其事地說:“我相信自己的結論是正確的。”
徐國臣說:“田中隊長、北村顧問、上杉顧問,你們都聽到了,這可不是我說的。”
田中新太郎正要說話時,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謝天謝地,今天的線路是暢通的。
田中新太郎拿起桌上的電話:“摩西摩西,嗨,秋田君。”
“有結論了……”
田中新太郎看了看張曉儒和徐國臣,堅定地說:“根據我們的調查,這是國民黨方面干的。”
“是的,我們有充分的證據,這股敵人,可能不是本地人,消滅他們很困難。”
徐國臣聽到田中新太郎這樣說時,并沒有生氣,反而在張曉儒耳邊笑瞇瞇地說:“張曉儒,這下你連退路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