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佳兒紅著眼睛輕聲道:“阿玉,小聲點,惹了獄卒來就不好了。”
越玉卿走到越佳兒面前道:“你看外面,是不是有些熟悉,好像三清觀腳下。”
越佳兒萎靡的看了一眼輕聲道:“是又如何。”越玉卿略有所思。
“阿娘,讓我出去吧,我想去看看她們,不會被人發現的。”白銘軒哀求的看著白母。
白母苦心的勸道:“軒兒,不是阿娘不讓你去,而是現如今越家已經這樣了,你阿爹在中書省的日子本就不好過,要是被牽扯,我們也自身難保,因為太子門下已經殺了多少人!太子宮門人,沒跑出去的就沒有活的。”
白銘軒忙道:“娘,他們在破廟里關著,我只是送一些吃的喝的,不會被人發現的,您也說太子跑了,焉知太子會不會卷土重來,現在的魏王弒殺親父,名聲已經傳開了。”
白母忙捂住白銘軒的嘴害怕道:“你不要命了。”
白母還是不讓白銘軒出去,因為登基之事京城沒有殺戮,但前一段時間菜市口幾乎血流成河,人人自危不敢出門。
白銘軒見母親態度堅決,只能按耐住自己的性子。
白銘軒老實了幾日,說要去同窗處借本書,白母見他沒有拿任何東西,也信了他的說辭,便放了他出門,剛到門口就見幾個同窗在角落里等他。
同窗們見白銘軒過來就把備好了馬和一些干糧吃食交與他,無奈道:“白兄去吧,子文如今不知身在何處,這些東西勞煩你捎過去。”
白銘軒嘆口氣道:“我只讓小添給你們傳了話,想不到你們真的來了,這情誼白某領了,如今世道不太平,大家萬不可說出去。”
“白兄,放心,我們都知道深淺,都是子文的至交好友,他家落了難我們幫一把。”幾位同窗說起越子文心里難受,越子文才華卓越,溫文爾雅又不失豪氣,雖說是高門貴子從沒有仗勢欺人,見同窗有難了都會幫忙。
一名同窗試了試淚道:“白兄快去快回,好在女眷不是在大理寺或者御史臺監牢。”
白銘軒心里一是真的顧及同窗兄弟情誼,二是想看看心里的人是否安好。
白銘軒到了破廟里見牢獄外有官兵把守,不好冒然上前,正巧見一個差役下值,忙跟著那人到了不顯眼的地方忙道:“生人,生人,等等某。”
那差役回頭一看一位極為俊俏的公子,穿的也是綾羅綢緞,頭戴玉冠,手牽著高頭大馬忙行禮道:“不知公子可是叫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