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玉卿睜開眼睛沒有回答,只是看了看旁邊玩著水的果兒,另一個婢子仔細的給果兒洗頭發。
越玉卿不經意用北方口音道:“我是燕州人,我阿兄一起走商,正準備去南邊。”燕州就是現代的北京。
那婢子有些聽不大懂,但也明白一些意思,知道商戶有錢,更加賣力的伺候,越玉卿沐浴完只覺得重生了。
那婢子的手十分地巧,用一根簪子就梳好一個發型,那婢子看著眼前精致白嫩俊俏的小娘子贊嘆道:“啊呀呀,好俊俏的小娘子。”
越玉卿看著眼前自己的銅鏡的模樣,心里不由的想起了杏花,杏花也是梳頭手藝極巧,如今不知被賣到何處心里一陣心酸,付了銅板帶著果兒出了混湯,一出門就看到茶水攤那位公子,也正巧從混湯出來,換了一身藍色錦緞箭袖勁裝,站在門口看著自己,眼神有些奇怪讓越玉卿心里有些害怕,忙低下頭抱起果兒往外走,進了房間關上門心里還是有些忌憚,這人的眼神絕對認識自己。
白銘軒深情的看著跑遠的越玉卿,嘴角微揚笑容如春風拂面溫柔似水,不遠處一個小娘子膽子極大,跑到白銘軒面前嬌羞的問道:“公子是哪家人?”
白銘軒不做聲,只是行了禮匆忙避開。
白母看著眼前的留信焦急不安,讓人給小添松綁,焦慮的問道:“這····這是怎么回事兒?”
小添知道萬不能把公子找越娘子的事情說出來,低著頭不知道如何說起,白母怒道:“你到底知道什么?如若不說我便把你打死。”
小添驚恐的低著頭,忙結結巴巴道:“公子··公子說您給他說了一門親事,他···他覺得不行,想去嵩山書院讀書,但如今世道不穩,怕您不同意···便偷偷跑了出去。”
白母看書信留的跟小添說的差不多,哭著坐在書房道:“既然不喜歡說與我聽便是,何故出走。”
白家家主白衛白中書進來從白母手中看了信,嘆口氣道:“他這孤身一人倒有些膽識。”
白母看主君進來哭訴道:“夫君,快派人把軒兒找回來,才出去了兩日定能找回來的。”
白中書拉著白母的手道:“他騎的是千里馬,走的是官道估計跑了三百里了,去哪里找?再說他劍術師承墨家,不會有什么事兒的。”
白中書到有幾分放心自己這個小兒子,如今朝局不穩,各個人心惶惶,文官地位不高制度被破,大司馬大力提拔自己的門客,皇上也不甘示弱提拔王虎生為西營房大將軍,又一直與先皇貴妃不清不楚。
白中書在朝中也是戰戰兢兢生怕波及自家,小兒子出去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