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了他什么?”
“看你的路吧”
印象中大概有個地方,不在鬧市區,靠近溪流。只不過當車停在一家不大的民俗店門口時,我也被自己混亂的記憶嚇了一跳,回頭看看街頭已經被臨時管制的街道,那里曾是密支那的風景步行街,距離民俗也不過千米距離。
所謂“大隱隱于市”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甩了甩頭,將一些亂七八糟的情緒盡力的甩出去,劉晨走在我身后,腰間別著方才車上,自己讓他裝兩發子彈的M9,當然這兩發不是用來示威,而是在萬不得已的時候開槍自殺的。
王瑞想跟著下車,可還沒等我張口,劉晨便先我一步開口說道
“消停會吧”
掃了眼劉晨,將近30歲的人卻老成猶如奔四的老男人,歲月在他臉上肆意的揮灑著筆墨。
經歷過一些有的沒的夢境,我越發的看出來面前這個男人不像以前和自己聊天吹牛時候的和藹,他是真的經歷過事情的人,很多時候他的想法要更快速且直白。
“子彈兩發,如果發生萬一”
我還沒有說完,他就已經深吸一口氣,沉著聲音說道
“放心,我一定會先死。”
礙于軍隊掌管了繁華的街道,這邊民俗區也是人煙稀少的可憐,我此時手里拿著M9也沒太顧及周遭人的目光。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進這間名字和街道的名字一模一樣的“蜜宮南苑6號”。
“打烊啦,暫不招待!”
前臺桌后面,男人頭都不抬一下的說這話,興許是將我們當作了旅客。我卻也不在意,徑直走到那男人面前,他還在低著頭專心的玩著手機,甚至都不曾看我一眼。
“行個方便吧,208房間。”
劉晨的煙,從我上車開始就沒有斷過,即便是現在,也依然著著火,嘴里不住的吞吐著,卻是他沒有說話,只是繞著頭四處打量著這間屋子的裝飾。
我是懶得再看,夢境里已經將南宮6號走了個遍,這眼前的人也是打過兩聲招呼,只是那人不是我,而是別人。
男人聽到208房間詫異的抬頭看向我,仔細打量一番后又似乎沒有在記憶里發現我的影子,便摸著下巴“矣”了出來,原本很小的眼睛此刻也密成了一條縫。
“你就是原之說的那個預言家。”
原之….大概就是列車上拿咖啡的那個特種兵了,我想。
他說完緊接著又張口,像是對我說,又像在自言自語。
“原之竟然把這里都告訴你了,不應該啊。”
“他沒說!”
我回答,地下室是在夢境里沒有出現的,可即便沒去過,不代表沒被其他人說過,嚴格意義上講大腦里面的聲音很多,他們平常只是自顧自的低語,等需要的時候才會保留一個人的聲音。
“那你是怎么過來的”
中年人已經放下手機,雙手按著桌面,全身繃緊著猶如一只隨時很越過桌子將我撕碎的野獸,雖說面前這人已經50多歲,我卻一點也不懷疑他能輕松將我和劉晨干掉,即便是我倆都有槍,而他赤手空拳。
看到此,我緊忙向后退了一步,雙手舉起像是投降般的討笑著解釋。
“嘿,放松。我能預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