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北京吉普,外觀和普通幾十萬的那種幾乎沒什么區別,只有在拉動車門的瞬間才能感受到身為“間諜代步車”的不同,厚重的鋼板足足一公分,幾乎拉開都要相當用力才可以做到。
車的后座安靜的躺著一把10式狙擊步槍,以及一份檔案。就如同王原之料定一樣,我想里面的東西一定是我需要的,他也吃透了我需要。
這或許也是帝國探子無孔不入,無所不在的真正原因——常人所能匹及的預判力。
作別劉晨獨自開車回家鄉,這是一條不算很長的路,40多分鐘的時間足夠我適應‘第一次’開車的慌忙,也同時要適應自身所謂的‘預言家’能力。所謂預言,它近乎完美的將所有槍械的使用技巧熟練的展現給我,可以說如同開掛的將槍械‘變成’自己的雙手,這輛Jeep也是如此,打火,掛檔等幾乎就是吃飯喝水一樣的簡單。這種能力倒不如叫做“自適應”要恰當的多。
礙于過年的氣氛,外出打工的人都陸陸續續回到密支那,而即便是有著特殊牌照的我也不能免俗的被堵在路上,這是去縣城唯一的出口,被路障巡檢給攔了大半,前面紅色的SUV在不斷的按著喇叭,刺耳的聲音此起彼伏著,等的我頗想撞他,不過這個念頭也是想想罷了。
“喲,帥哥!”
全身西服裝的男人由遠及近,手里拿著一摞保險單的敲響了我的車玻璃,他滿臉的笑容明顯是沖著我來的。
“做什么?”
不耐煩的我降下了玻璃。
“帥哥你好啊,我看你這車還是全新的,不知道有沒有上過保險?”男人流利的說辭,官方的笑容。讓我的戒備少了很多,表情繼續不耐煩的說道“上了,不需要保險!”
笑話,再過幾天還要保險有什么用?我心道,隨即準備將車玻璃重新升上來。卻是那人眼疾手快的一巴扣住了玻璃窗。
“嘿,帥哥,你看前面路已經被封死了,與其等著不如聽我介紹一下保險啊,買了你也不虧,不買就當了解。”
我也只好世態炎涼的抱怨一聲,這寒冬臘月的誰也不容易。
“車是朋友的,只不過借來開。勸你還是找個有錢人吧,如何?”
卻是那人聽了竟沒有一絲氣餒,轉而開導起我來。
“別在意這些啊帥哥,房車都是外在,你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雖然能給生活提供便利,但養護貸款也是很大一筆開銷,不是么。”
“生活是生著活下去,有條件追求物質,沒條件何必去折騰,對吧”
這話竟出奇的讓我共鳴了起來,下意識的嗯了聲,還挺大。
男人像是得到我的鼓勵般頓了頓嗓子,又開說。
“這車是朋友的,那朋友不是和你關系好,就是不差錢。咱退一步講,萬一是吧、萬一、這一不小心的別人蹭了您,冰雪路地面也滑的很,就算咱及時停住了,可萬一蹭著了,車有事沒事的不打緊,畢竟朋友的,他也不會刻意找您麻煩。可您自己呢,尤其是這前面就是縣道,停那兒就停那兒了,這風雪天的凍壞了或者遇到點別的。真到后面住了院,花的可就不是小錢了。”
抬頭看看前方宛如冰雕的等待車輛,還有依然在懆糟的紅色SUV,氣餒的嘆了口氣。今天這風雪和路障宛如給推銷員做的天然助攻,我幾乎完全沒有反駁的話。
“咱們再想想,你這么帥,對吧....
“萬一醫院花了小錢,可容貌沒了,或者身體稍微殘疾,那后續的費用可就像是洪水一樣數不清的就沒了,就算有社保也難免捉襟見肘,畢竟花的最后還是自己的錢。”
他語速不快,就像是和你聊天,吐字異常的清晰,像是接受過嚴格發音訓練過的。若不是真的要出現問題,我可能真的打算了解一下他所說的保險。
“你接受了發音訓練吧,之前是做什么的?”
既然說好了是閑聊,也就懶的拘謹,密支那人口不算多,將近十幾萬人口,說白了誰能記得這個保險員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