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商場外圍的JEEP旁停留著熄火的紅色巡洋艦,家姐看到的片刻下意識的鎖頭來回看了看,我笑著輕拍她后背。
“商場連同所有的工作人員都不屬于安縣,如果他攔你,我隨后都能叫保安趕走他。”
家姐輕笑著捂嘴“這不是安縣,難道屬于你么!”
我沒搭話,也笑著,卻頭上揚順著樓層看去。
……這棟樓屬于東南王的地盤…..這話我當然不可能和她說的。
潮紅的街景,零散的行人,安縣地處國境線交接,得益于國家興盛,鄰國的人也偶爾能過來串個門才買東西,街上絲絲羅羅的人群里便是有少數奇裝的鄰國人,說著流利的國語在和人攀談。
夢境卻再次襲來,街道未改,行人卻驚慌的逃竄進這棟商場,武警和防洪沙袋在商城的外圍壘砌成為堅實的槍,子彈如洪水傾瀉著,無數的人分不清真實還是虛假,在機槍一輪一輪的掃射中倒下,再爬起來,又倒下。黑紅色的液體粘稠著臺階,樓內的人群驚慌失措的逃竄著,發了瘋般的想要進入里面,遠離著是非之地,卻在里面再一次被機槍掃射一遍。
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孔在其中混雜著,叫喊著,哭泣著,最后不甘變成槍下的尸體。
最后坦克從商場里開了出來,跟著其后的是無窮無盡的機械士兵….
“培成?”
家姐的聲音傳來,夢境消失又回到現在奚落的人群中,她依舊緊握著我的手,寒冷的天氣里家姐的臉都凍著有點發白,頭發也被吹散了不少。
“姐。”
我抬手才發現兩只手都被她握著有點發紅。
“沒事,就是想起點什么。”
“那要再回去么?”
少女歪著腦袋轉頭看看里面。
“沒事啦,我想他應該會幫我想到的。”
年二七,茫茫大海中的實驗室爆炸并沒有影響到萬里之外另一個國家的大日子,人們依舊出門為了一年一次的團圓做準備,年貨和年意濃郁的要充盈出來般,沒有絲毫的減弱。
而這一切,卻要很快被沖淡,往日喧鬧的城市變成戰場,隨后被遺棄變成廢墟,骸骨和殘肢隨處可見。這看似不現實的一切,將會以倒計時的形式拉開帷幕。
將家姐送回了她家,隨后拖著行李回到不遠處自己的家里,看電視的爸媽回頭發現我回來了,也僅僅是習慣性的問問怎么回來的,老媽叨嘮著這么大雪怎么也不住一晚再說。
我放下行李箱抬頭看著她,穿著粉紅色的睡衣,雙手叉腰的看著我。
“這好有朋友來這邊,我就跟著回來了,快年底了,他們也忙,看了看狗兒就走了唄。”
“也行,你沒吃飯呢吧,我去給你熱口飯,”隨后便依舊叨嘮著“瞧瞧你回來的點兒,也不是飯點的就回來了,我和你爸都吃完了。”
卻是邊說邊往廚房走,沙發上的老爸看到她走遠,才笑著伸懶腰起身
“你媽早念叨著你該回來了,說要等你再吃點,誒,你回來了我也能回屋玩電腦了。”
他笑著小聲的說,邊起身回他的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