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發生了什么!”
透亮的光從二樓天頂照射而下,巨大而空曠的廠房里,肋骨被巨大的彎鉤懸空吊著,鮮血順著身體滴答滴答的掉落地面,濺起水珠。
七爺顯得疲倦,努力的張開干癟的嘴唇。
二層的樓梯間,歐洲面孔的男人依靠著欄桿打著哈欠,他似乎聽到了七爺說話,卻沒有回應。空氣中彌散著鮮血的味道讓歐洲人顯得很自在,手握成爪的來回動了動,尖利的指甲在光線下異常耀眼,也是七爺渾身血孔的來源。
咚!咚!咚!
密集的撞門聲讓不銹鋼的廠房門發出劇烈的搖晃,生銹的牟釘都在跟著撞擊晃動著,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把困倦的七爺吵醒。
“hello....
歐洲人拿出手機
“OK!”
“OK!”
電話那頭的人在說著什么,聲音很急促。但歐洲人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嘴角洋溢著微笑,禮節型的回應著。
末了,他掛掉電話,隨手將手機也扔了出去。
“嘿,七!我的boss說留著你。”
那人趴在欄桿上,細長的眼睛里看不到光,一副貓看老鼠般的表情對著七爺說話,卻是地道的華語。
“那么,祝你好運!”
說完,向著掛在空中的七爺彎腰,便是轉身不再回頭的消失在走廊深處。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巨大的螺旋槳轟鳴聲響起,隨后密集的子彈聲,火箭炮發出時尖銳的破空聲交織。廠房的門終于不敢重負被炸的四分五裂,兩小隊全副武裝的特種兵有序進場,身后跟著兩個手持加特林的壯漢。
“西側安全!”
“東側安全!”
.....
失血過多的七爺聽到聲音勉強的睜開雙眼,卻是鮮血凝結成塊的覆在眼睛上,使他看什么都是模糊的。不過聽到熟悉的華語響起時,被折磨許久的中年人還是嘴角微笑著,看不清楚沒關系....聽得到家鄉話就好....
他這么想著,眼睛也緩緩閉上,便短暫的進入黑暗....
絮!
噠噠噠噠!
子彈穿透窗戶沒有停頓的劃過耳邊,尖銳的聲音在腦海里炸裂!就在承受記憶快要虛脫的我緩神的功夫,身后墻上已經鑲嵌了不少彈殼,還有幾發滾燙著落到我腿上。
200度的高溫即便有墻體減緩,反彈在身上依然燙的我發出尖叫聲。
是真TM的疼啊!
不過萬幸,七爺的位置我算是“看到”了,甚至那歐洲男人的臉也看的仔細,雖然不清楚具體什么品種,不過想想歐洲這些年的糟心事,大概率不是吸血鬼,也是個狼串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