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宜推了推小石頭的胳膊,小聲嘀咕道:“你最了解你家主人,他跟這姑娘認識嗎,他那眼神好像看見了幾百年的仇敵似的。”小石頭翹了翹眉,側耳回答道:“蒞爺,你是不知道,我主人啊,仇敵多的是,麻煩也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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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此時的月無弒的眼神,寒光如冰,仿佛是雷電雙擊,他的面龐,毫無方才的溫情可言,態度大變,判若兩人:“如果你是來故意破壞的,那我就明白告訴你,我不歡迎你!”
大明月顯然急眼了,她頓了頓爭辯著:“不是,我不是來破壞你們的關系的,我……我,我無家可歸了,我是逃出來的。”
“逃出來的?”月無弒冷冷抽搐了一聲,毫無相信可言,譏諷著,“多好啊,為他們累死累活效犬馬之勞,最終呢,呵呵,狼狽不堪當過街鼠,這就是你無悔的選擇啊。”
正說著,突然一陣雷電從天而降,冒著湛藍而絢爛的光線,街上的人頓時嚇得逃回了家,接著,里面響出一陣聲音:“孽畜,你竟敢私自下凡!”大明月拉扯著他的手,哀求著:“你要救救我,我不想再回到那個血腥的暴力的地方了。”
“我月無弒一向愛憎分明,今日你害了我,他日我必定雙倍奉還。你害的蒞爺那么深,你覺得我會救你嗎?”月無弒甩了甩袖,松開了她緊抓不放的手,“我給你一次機會,你最好趕緊滾回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不,月影!我雖然曾經害了你們,但我明白,他們才是最可恨的!”大明月的眼淚簌簌漫到眼眶,“我是靈獸魅姬狼沒錯,但我們魅姬狼一族也是重情重義的,如果你愿意,我現在就把命還給你!”
正當她伸出爪子準備自爆時,月無弒攔住了她:“我可不稀罕你這條命,何況是別人嫌棄的。”大明月有些震驚,問道:“你不計較了?”
月無弒冷哼一聲:“比起你的事,還是解決了他們重要!”
“他們?”
“不愧是魔域嗜主呀!”冷不丁,一陣粗獷有力的男聲響起,那正是華鳴門的暗墨衛首領天疆。
接著,暗墨衛士卒接二連三來到月無弒正前方,他們帶著面具,舉著兵器嘶狂的張牙舞爪地獰笑著。大明月馬上明白了,叫著:“華鳴門這是要置你們于死地啊!”
“怕什么,就憑他們?”月無弒瞇著眼睛,對大明月說道,“你保護好蒞爺他們,這里交給我!”
“可是……”
“快去呀!”月無弒折扇一揮,便將大明月揮送安全地帶,“別自作多情,他們受傷了我拿你是問!”“好!”大明月只好轉身離開,月無弒見狀安下了心,對著天疆挑釁著:“來呀!”
天疆目光寒森地盯著他,面目寫滿痛恨:“昔日你殺我弟兄沒有一萬也有九千,現在,我終于可以為他們報仇雪恨了!”月無弒折扇一揮,絲毫不在意回擊道:“殺我?那就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兄弟們,上!”眾人揮著錘子,揚著軍威殺了過去。月無弒見狀,右扣手施法,周圍十里的雜物隨他的調控統一指令沖殺向暗墨衛士卒。刀光劍影穿刺,令人目不暇接。他一個箭頭刺向一人,鮮血通紅直濺地面,染紅了他的衣襟。他顧不上潔癖的沖動,又猛地一揮折扇,眼前的蠢蠢欲動的人飛到十里之外。
“什……什么?”天疆驚奇地長大了嘴巴,這么多人都殺不了他一人么?九星崖一戰,他分明傷的法力盡失,怎么……怎么會?
“還有人么?”月無弒擦了擦嘴角的血,嘲諷地問道。
“還有我!”突然,華鳴門的大長老胡彪從天而降,殺氣濃重,對天疆等人罵道:“真是一群沒用的廢物!”
他轉過頭來,死神一般蔑視著月無弒:“哼,還什么魔域嗜主,只要你能接我三招,我便讓他們收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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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大明月匆匆忙忙跑回來,蕭子宜問道:“怎么了,月無弒他人呢?”小石頭氣的直跺腳:“他們真是太可惡了!明月姐,我要去找主人!”
大明月連忙攔住他,安慰道:“你主人那么厲害不會受傷的,何況你若是去,他就得多一個心眼保護你,不是更給他徒添麻煩嗎,那他本可以心無旁騖去對戰卻因為你不小心受傷,對他來說沒有好處。”
小石頭慢慢地松了拳頭。她說得對,他的法術本就是雜亂不堪、五花八門,毫無規矩。若是沖動上前,不僅幫不了他,反而會成為他的累贅。
“小石頭,你主人一定會平安歸來的,你要相信他。”大明月認真地看著小石頭的眼睛說道。小石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堅強地說:“嗯!”接著,大明月布上了陣法,豎成屏障,小石頭這才知,她并非凡人。
蕭子宜和煞七是一臉的不可置信,煞七捶了捶自己的腦袋,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在做夢,他喃喃著:“她……她是上天派來拯救我們的仙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