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什么,要戰便戰!”月無弒大喝一聲,騰空而起,胡彪也隨即進入狀態。四周的空氣逐漸變得沉寂了,月無弒的額頭上所冒著汗珠愈來愈多,慢慢地混到一起。為了不耽誤時間,月無弒折扇一轉,各脈功力全集中于手中,用力輸入扇中,一個旋擊朝胡彪擊去。既是多年征戰討敵的老者,經驗自然是頗多的。正當這扇子離他的雙眼不到幾毫,他的面前突然多了一層厚厚的藍色的保護屏障,碰觸到這障后,竟加倍反擊了回來。由于力量和速度變得驟快,他還未做防御便被狠狠甩到了遠處地面上,倒地難受的咳著血。
“這才一招就不行了?”見此情景,胡彪得意地嘲諷著,“真是抱歉啊,之前我還居然以為你有多厲害,看來是我高估你了。就你現在的體力還想來救他們,真是愚蠢至極。這要是傳出去,你昔日的威嚴何在?”
月無弒忍著疼痛頑強站起,重新收回折扇。胡彪感興趣地揚了揚嘴角:“還挺能忍。第二招,小心了!”
接著他召喚出了風颶琴:哼,看你能撐到幾時!這個琴是他最得意的戰利品,琴聲威力震大,絕對能殺人于無形。月無弒很快就認出來了:“這是我的風颶琴。”胡彪挑了挑眉:“之前是你的不錯,但現在歸我了!”接著他注入靈力入琴,撫起了琴弦。
一聽這琴聲,月無弒開始出現了幻覺,眼前越來越模糊,他一直在盡力克服不要去聽,卻總是不受控制。他感覺她的五臟六腑都要炸開了,感覺行動越來越吃力,身體變得滾燙起來。朦朧間似乎看見了蕭子宜正提著一把劍怒意滔天走來,什么也沒有說,狠狠地將劍插進了他的心臟,鮮血將他的手染的通紅。
“蕭蒞,你……”
蕭子宜雙目赤紅,獰笑著:“月影,其實我一直埋伏在你身邊趁機殺你呢,沒想到我騙了你這么久,你居然都沒有發現。虧你堂堂一屆魔域嗜主,居然上鉤了,哈哈哈……”正當他感到頭痛無比,全身麻木的時候,腦中突然響起云一奕的聲音,言辭急切:“小影子,你還愣著干嘛,他只是幻影,快殺了他啊!”
月無弒痛苦地臉型扭轉:“我……”
幻淵閣的通過鏡像看見這一幕的云一奕那個氣呀,她現在是急得想下凡。但千流卻攔住了他:“時機不到此時不便露面,否則會災禍上身。”云一奕一臉懊喪:“那你說怎么辦?若是再耽誤下去,倆小崽子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你不心疼你家蕭蒞,我還心疼我們小影子呢。”
“沖動就能解決一切么?”千流不禁說道,“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心語交流讓他控制好情緒,振作起來。”說完,還白了這個“恨鐵不成鋼”的家伙一眼。
云一奕深吸了一口氣,對月無弒道:“小影子,如果你還想救他們的話,就勇敢的把他殺了,沖破幻境!如果你下不去手,就把他當做是你最恨的人。否則在此等琴聲的催煉下,你會成為他們的傀儡,你便報不了仇,救不了你所在乎的人,你將一輩子活在黑暗的陰影之下,你甘心嗎?!”
“不!”月無弒突然睜大了眼,瞳孔變成深邃的血色,紅的可怕,“去死吧!”他大喝一聲,渾身充滿了殺氣,將眼前的幻影一擊破滅。“什……什么?”胡彪只感覺內力大傷,靈力潰散。月無弒起身站地,反笑道:“即使我的琴,我便知道這琴的微弱易破之處。長老莫不是忘了,我才是琴的主人?”
胡彪靜下心來,平復下心境,疏導外流的靈力。他怎甘被一落魄的魔主打敗?“你說琴是你的?那好,我便給你一次機會,如若你在一柱香之內,不使任何功法便將琴拿回,我便不僅不要琴,還撤回暗墨衛,如何?”
“我又怎知長老說到做到?”
胡彪皺眉:“那你想怎樣?”
月無弒:“先把他們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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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獸畢竟是靈獸,再加上逞能而私自下凡,靈力更為微弱。大明月難受的喘著氣,小石頭急道:“明月姐,你若累了就快去休息吧,交給我!”
“不行,”大明月制止了他,“我答應過他,要保護你們,怎能讓你受罪?”
“放著優質待遇不要,偏偏暗里尋死,還真是佩服你!”要抓大明月的那男人忽然出現,手里還多了一條銀色長鞭。
大明月的頭埋了下去,終究還是躲不過啊。眼前的男人,是他那個僅有五百周歲的胖小主人的叔叔,也就是鳳榭派的雷公——雷免云。之所以這么關注她,因為因為她的脈根是琉璃通,極其罕見,而且她真身的額頭上,有一個黃色的楓葉的胎記,十分博人眼球。也正是因為如此特別,才讓某些有心人格外關注,是她有了一生要跟隨的主人后,便要經歷其他普通的靈獸十倍的訓練,雖然待遇不同,但比起來,她還是希望像普通的靈獸一樣,因為那樣,可以有一定的自由權。就比如像她的朋友湯圓,湯圓是一只普通的小狐貍,卻可以每天跟主人去山外溜達,見見世面,開拓眼界,而不是悶到庭院中,日復一日地訓練。每次聽到湯圓給自己講外面的稀奇事時,她就眼饞地要命,心想:我什么時候也能出去看看啊。她好不容易逃出來,卻還是要回去,想到這里,眼眶里積滿了淚水。她不想那樣受人關注,也不想讓其他普通靈獸當神似的膜拜,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但是她也改變不了,這就是她的命啊!
九星崖一戰,她本來不想參與,也根本不想殺人,但因為主人的威逼,她還是干了。從而導致一見人就被他人當做仇人似的看待,被人盯著,整日惶惶不安,一心愁悶,甚至身邊的朋友越來越少,最后成為孤單一人。根本沒有人理解她,她只是想簡單的活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