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白鶴門的月無弒自是感受到了仙界那邊的動靜,于是將奪來的的雞腿吃掉后,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當然,小石頭要照顧蕭子宜他們,不方便離開,因此便沒有隨主人去。
幻淵閣
“舅舅。”
云一奕驚詫轉身,滿臉興奮的抱上月無弒,激動的眼眶泛著淚花,并道:“小影子,我都快想死你了。你一去找那個沒良心的蕭蒞,便好久不來看我了。若不是千老鬼那個老家伙偶爾來陪我下下棋,否則,我還以為我要孤獨一世呢。”
“不會的,”月無弒安慰著云一奕,接著他松開了手轉回正題,“仙界這次動靜很大,他們又想干什么?”
云一奕嘆了一口氣,道:“因為池箏皿。不知何緣故,池箏皿忽然消失,仙界現在是一片大亂,畢竟這是仙界至寶。因此,他們要召開五派共赴五尊會,但是我估計,這也只是表面,實則都是來搶這池箏皿的。”
“池箏皿?”月無弒沉思了一陣子,“幾十年前,莫如方將這東西封于凡界,雖然最后被找到,但我想,定沒有那么容易。這次,怕是因為舊次封印的存擾,還在凡界某處。”
頓時,他忽然間明白為什么白晞明暗室里有一塊有殘留靈力的碎片,現在看來,所有鑰匙碎片的拼湊后的圖案,便是那藏庫所在之處,而這藏庫的里面,定然就是池箏皿。想來,他們必定是被當時莫如方的出現給迷住了心,才為了這東西爭得你死我活,甚至哪怕是殘害同胞,他們都能痛下殺手。
之前井里下毒,也是為了碎片,或許他們知道,還有誰人身上有。
之前聽說過,這池箏皿有十分強大的力量,當初他奪去還沒有捂熱乎便被人搶走了,他可是一臉的不甘心!
處于太大好奇,他問道:“舅舅,你可知這池箏皿有何奇作用?”
云一奕道:“作用不僅多,而且能力強的驚人,不然怎么能叫至寶呢?它可以呼風喚雨,還可以一瞬助你法力提升,但天上不會掉餡餅,提升也只是暫時的。”
月無弒面色微微透露出喜色:“那它能讓一個人恢復前有的記憶和靈力嗎?”
“應該可以。池箏皿威力巨大,能做出許多不可能之事。要想恢復一個人的記憶和靈力,必須立下生死祭的契約。”云一奕想了想道。
月無弒自然明白,生死祭前提是必須有一個人心甘情愿同那人立,方可成效。生死祭一旦立下,那人會恢復,而為那人而立生死祭之人,則會被沖撞的威亞及神力而活活被祭,最終灰飛煙滅。生死祭簡單來說,就是一命換一命。
即便他知道這樣可能會讓蕭子宜承受巨大的痛苦,但他還是咬牙決定道:“哪怕是死,為了他,我也愿意!”
說完,不等云一奕回答,他便人轉身一躍離開,踏著微涼的晨風開啟了他的尋皿計劃。
“喂,你可別做傻事啊!小影子!”云一奕扯著嗓子喊,然而他已離遠了。
他看了看天色,時辰也不早了,簡單整理整理裝束便起身去赴五尊會。小影子是他外甥,是他唯一的親人,既然他肯為蕭蒞犧牲自己的生命,那么,為了月無弒,他一定會找到池箏皿給他!他知道他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機會,既然勸不了,那便成全他吧。
他只希望,他不要做傻事,否則他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的。就像是之前,沒來的及營救他的妹妹,這是他心中最大的那根刺。于是他脫胎換骨,破繭成蝶,成為了幻淵閣的閣主,他要強大起來!既然無法干凈地殺掉所有該死的罪人,那便讓世間成為自己的天下吧!
問酒宗
客房
最近燕嫣總是頻繁來此,嘴上說是探望、問候,但在白晞明看來,就是防備,所以才來的試探。
“看白掌門臉色不好,可是心中有什么煩心事?”冷不丁,燕嫣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白晞明父子連忙起身,燕嫣換了一件淺淡的紅色絲衣,長發高高挽起,并插了一支素雅的白釵,緊墜了幾段銀白略含紫赤的簪纓珠帶,褪去了妖嬈與艷麗,倒顯得幾分成熟優雅。
“勞燕門主掛心,白某居住在此,全憑燕門主,那還有什么勞怨?自然是甚好。”白晞明拱手道。
“那便好,若是款待不周,敬請見諒。”燕嫣輕笑。但臉上,卻閃著不可捉摸的氣息。
白晞明總感覺這燕嫣似乎猜透了什么,做鬼心虛的心里撲騰兩下,燕嫣笑道:“那我便不打擾白掌門休息了,告辭。”
“恭送門主。”二人拱手。
出了房,燕嫣對守在外面的琳心道:“盯緊他們,有何異動,及時向我匯報。”
“是!”琳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