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心自然是聽得出來,她在心里也只得自言自語:跟誰斗不好,偏偏跟門主斗。
江湖上不知道問酒宗的,都以為他們問酒宗門主好欺負。實則恰恰相反,跟他們門主斗的人,最后下場都是被門主的強悍嚇的屁滾尿流,無一人不如此。雖然這白鶴門是天下第一門派,但依她看來,不過是自不量力。
燕嫣見琳心在沉思,冒出了一句:“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琳心連忙施禮,誠惶誠恐道:“沒什么,屬下一定會看住他們,請門主放心。”
“嗯。”說完,燕嫣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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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池箏皿畢竟長期由渏鸞門守護的,如今丟失,這五尊會自是在渏鸞門。這渏鸞門是蕭蒞前世師門,也是氣派。五尊會所在之處,乃一僻靜幽深之處,美名其曰:楓棲小隱。
如其名,此地幽靜,仙氣十足,恰如秋時楓林的安靜,適宜酌酒小隱。昔日,這楓棲小隱是蕭蒞練劍圣地,每每晨時,他便帶著楓棲劍來練劍溪習武。有時月無弒便偷來此處,盜幾壇楓棲釀一旁靜靜看著他練劍,臉上醉紅紅的,還傻憨憨地癡笑。
只是時間飛快,轉眼間,原本冷清的此處忽的便任五尊會的到來,千流默默看著,無限感慨。
來往各派,雖是赴會,依某些人看來,卻不過是假面虎。沈岳御劍飛來,找一位置坐下,一個小廝連忙上前端壺倒酒,卻暗暗對他道:“一切準備就緒。”接著,二人互使個眼色,小廝便退下了。沈岳不由得陰鷙地瞇了瞇眼。
接著,渏鸞門掌門賀秋峰、三仙湖掌門沐含夢、鳳榭派掌門玉問溪及幻淵閣閣主云一奕依次入座,待了恬寺的“蓋世雙白”——白乩和白阡與各派代表弟子依次入場后,五尊會才由一陣驚天動地的擊鼓聲拉開幕布。
一個不起眼的墻角邊,某男揚起嘴角,神秘笑了笑。
賀秋峰站起來,道:“各派弟子,池箏皿乃我仙界至寶,如今突然丟失,我渏鸞門有不可推脫的責任,雖如此,但此是事關重大,希望眾派一并行動,務必尋回池箏皿!”
云一奕則在心里暗暗抽了一聲:說的倒好聽,不還是想著鷸蚌相爭,漁人得利?
沐含夢點了點頭,道:“賀掌門說的對,池箏皿是我仙界至寶,如若讓魔界小徒知曉,必然又會引起一場大亂,屆時,恐對你我都不利。我們還是要大局為重。”
然則,一片寂靜。
沈岳緩緩站起,慢慢離開座位,嚴肅的挺直了眉,道:“相信各派掌門都是明事理的,如今,池箏皿莫名丟失,應當盡快尋回它,以保仙界安寧才是。”
“沈掌門說的容易,就怕此事沒有那么簡單,太早過于決斷,對整個仙界都不會有所好處,”玉問溪突然開口,“自幾十年前莫如方一事后,仙界才安定了一陣子,突然又來個池箏皿失蹤,各派掌門,就不覺得此事蹊蹺么?如若貿然行事,搞不好還會弄巧成拙,對我們來說,對整個仙界來說,有什么好處?”
“那依你看來呢?”沈岳明顯有些不樂。
他輕輕一笑:“我是無好法子,但我覺得,此事茲事體大,還是商量妥再行事。”
沈岳不由得心里翻了個白眼,沒主意還逞什么威風?但這并不影響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