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的賀秋峰聽這么一說,眉頭擰成了疙瘩,這是說他渏鸞門護物不力么?一轉頭,他把目光鎖在了一旁默不作聲的了恬寺,問道:“不知二位真人有何見解?”
白乩起身,沉索片刻,道:“在下認為,玉掌門說的在理。眾掌門皆知,魔界小卒雖表面上平靜,暗中卻是一直蠢蠢欲動,但凡有些動靜,便必然趁機侵我仙界。所以,在下認為,應派去部分弟子暗中尋找,武藝高強之人守好仙界即可。”
“哼,聽你這語氣,那不成我仙界還怕他們區區魔界小魔不成?”下面的胡彪冷不丁冒出一句,還故意抖了抖自己的肌肉,得意的翹了翹眉。白阡冷抽嘴角,哼,也不知道是誰被一魔主打的滿地找牙!居然還大言不慚的挑釁,真是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
沈岳瞪了胡彪一眼,胡彪也只好閉上了嘴。為了緩和氣氛,他忙道:“胡長老只是開了個玩笑,大家不要往心里去。”賀秋峰捋了捋嘴角上的短胡,道:“既然無人發話,那便依白乩真人說的辦。”
話音剛落,臺下一個弟子揮著法器,喊著:“尋回法器,守衛仙界!”一句話帶動了眾人,他們揚著法器,默契十足齊聲大喊:“尋回法器,守衛仙界!”
“尋回法器,守衛仙界!”
“尋回法器,守衛仙界!”
“……”
聲音前赴后繼,一浪高過一浪,趁眾掌門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弟子身上,云一奕往那邊的墻角看了一眼,卻發現月無弒已離開。待賀秋峰示意眾人停下后,沈岳開口道:“那既然如此,我便回去同弟子布置陣法了。就先告退了。”
說著,華鳴門代表弟子便一并隨沈岳離去。見狀,千流同云一奕互相對視了一眼便也離去。畢竟這倆小崽子是他們的,誰敢動他們試試!
接著,眾派一一散去,五尊會以此告終。白乩低聲問白阡道:“你不去看看么?”然而聽了這話的白阡卻當什么也不知道:“與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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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跟多久,卻早以不見了沈岳的蹤影。“他跑的還真快,”云一奕冷冷道,“給他點顏色就開染坊了,真以為沒人了是不是?”
千流見云一奕要追,連忙上前拉住他的袖子,并道:“依我看,他不像是要動蒞娃娃他們的樣子。這池箏皿是眾人眼紅之物,這么一丟,他必然會去尋,暫且應該不會動他們,我們有機會。”
“我知道,但池箏皿的厲害你我都知,他必然會利用它除掉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不論他是害小影子也好,尋東西也罷,總之,我是不會讓他得逞的!”
“我說你什么時候能把這個猴急的毛病改改?那玩意兒不是一時半刻便尋到的,經過上次的教訓,封印也必然不會吃啞巴悶虧,必然會更加堅硬難破,沈岳又不是傻子,定然會派不少精兵前去!就你我二人,怕是不會被封印反噬也會被精兵打傷!”千流分析道。
云一奕本來就急,被這么一說反而更急了:“我看你畏畏縮縮就是膽小,他既然都派精兵了,難道我們要坐以待斃?萬一他找到了呢?萬一他成功了呢?就你這整日婆婆媽媽、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到最后,我看你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總之如果你不去我就自己去,小影子他是我唯一的親人,如若我來這份勇氣和責任也沒有,那我寧愿死!”
然而他沒走兩步,被一法障狠狠撞了一下,他吃痛地“哎呦”叫了一聲。一個女子聲音從他身后響起:“沖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換句話說,你應該相信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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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鶴門
棋盤邊,一個小肉丸子開心地拍手大叫:“哈哈,蒞爺,你又輸啦!怎么樣,服不服?”對面的蕭子宜抓耳撓腮,還一個勁兒不服輸道:“我不服!我就不信我會輸給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屁孩兒!”
小石頭得意的翹了翹眉:“唉,不必嘆氣,雖然我天賦異稟、乃是萬中挑一的天才,但是蒞爺,雖然我知道你羨慕我,但作為一個君子,要懂得愿賭服輸!”
蕭子宜不情愿地抱起那本甜甜酣睡的《絕世劍術》,無奈的嘆了口氣。
就在月無弒臨走之時,忽然想想起了什么從懷中拿出一本書,并道:“從那日你與蛇的對擊過程中,我看你適合練劍,這本書,你好好看看。”
蕭子宜好奇接過書,《絕世劍術》四個大字映入眼簾,他順手翻了翻,全是些圖畫,但每頁的右上角有介紹,雖如此,但他還是看著就頭疼。沒等他說什么,月無弒已然不見了蹤影,但是他對著空氣附加了一句:“小石頭會指點你的,等我回來,就看你的訓練成果!”
想起這些,蕭子宜是滿臉不情愿。小石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嚴肅說道:“主人也是為了你好,既然你下棋輸了,那邊按照賭約,多加練一個時辰,蒞爺,加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