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岳,你未免太猖狂了些!”一陣聲音傳來,瞬間從附近閃過幾抹青色的玄影,接著從四面八方依次飛來上百名弟子,把整個華鳴門包圍的地水泄不通,毫無漏縫可言。
這是渏鸞門的人。
接著,三仙湖等各派弟子陸續來到這里,似乎已經準備好了與他們決一死戰。
“渏鸞門,你的師門。”月無弒緩緩道。
蕭子宜看著賀秋峰,有種隱隱約約的熟悉,但更多的是感到格外地陌生,比起這個所謂的師父,在他的零碎的記憶中,一直是千流在陪伴自己。
賀秋峰的目光也轉移到了他身上,當他意外發現自己的得意弟子還在世的時候,臉上十分驚喜。但是當他想要走過去慰問的時候,卻看到他很小心地躲在了月無弒身后,只是一直在探著頭。
賀秋峰嘆了口氣,他這個師父當得真是失敗。
“既然都來了,那我們便就此了解昔日的恩怨吧!”
“殺啊——”
眾人揮舞著刀矛,乒乒乓乓清脆的刀劍的碰撞聲,感到格外刺耳。月無弒又怎是喜歡打打殺殺的呢?若不是為了他,他又怎會甘愿再次進入奪寶戰爭中?
月無弒滿血仇恨,想起昔日的一幕幕畫面,他感覺身體格外滾燙,是啊,華鳴門害死了那么多人,手上已經沾滿了數不清的鮮血,無論是仙界還是魔界,都曾經被他們破壞過。
“沈岳,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月無弒說著,揮起了扇子便沖上前鋒。
沈岳件見情況不妙,本想迅速轉移,但是這時已經來不及了。
他的眼睛閃過一絲陰險,帶著兇惡,他道:“想讓我死?那我就拉你最在乎的人給我陪葬!”
說著,幾個甩刀便沖著蕭子宜氣勢洶洶地殺了過去。
“蒞爺!”
就在這命懸一線的時候,一個身體忽然擋在了蕭子宜的面前,那到也自然而然地插進了他的身體,頓時,鮮血直流,染紅了他們的衣襟。
“區,區叔……”
區叔保持微笑,緩緩道:“我很抱歉之前一直在欺騙你,我是華鳴門走出的人,現在他們作惡多端,甚至想要取你的性命,之前我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之前的一個月我甚至都不敢面對你,我不知道該怎樣補償你,現在,就讓我為你擋下這一刀,也希望你能原諒我,好嗎……”
“區叔,你怎么這么傻?我根本就沒有恨過你!”蕭子宜抱著區叔,淚水簌簌流下,“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被他們害死了,我應該感謝你才對,又怎么會恨你呢?”
“子宜,我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說完,他雙目緊閉,手也慢慢垂了下去,眼角流下了晶瑩的液體,這次,他無怨無悔,這次,他帶著微笑離去……
“區叔!”
蕭子宜痛哭流聲,他不敢相信,為什么結局會是這樣?
至親的人隨他離去,他感到心酸,他的內心真的好痛苦。
“蒞爺,小心!”
幾個暗衛趁著蕭子宜轉移精力,頓時萬箭齊發,都朝向蕭子宜殺了過去。
緊急關頭,一抹飛影從天而降,那些箭也毫不留情地插入那抹飛影的身體,他突然單膝跪地,忍不住大吐了一口鮮血,鮮紅中帶著陰黑。
他是中毒了!
那幾個暗衛接二連三咬舌自盡,雖然沒有殺死蕭子宜,但是殺死這個人也值了!
等到蕭子宜明白過來,已經遲了。華鳴門所有的人已經死了,是他們取得了勝利!在眾人高聲歡呼時,蕭子宜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他緊緊的抱住他,不愿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