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牙和兩人都將自己的攻擊懸在了半空中,鋼牙的拳頭離鏡心不過幾十厘米,烏鴉的爪子也離鏡心很近,方溝更是就在鏡心旁邊。
烏鴉發出不滿的聲音,但看到花魁那凌厲的眼神,他還是停下了說出來的欲望,鋼牙雖然疑惑但沒有多言什么,其中氣憤最大的自然是方溝,因為他堅信下一秒鏡心便會和在場的所有尸體一天夢入地獄,但方溝終究是一個聰明人,知什么該做,什么可以忍,知現在不是最好時機了。
花魁自然是解釋給了鋼牙他們,鋼牙本就和鏡心沒有過節,所以并不是特別在意鏡心死不死,烏鴉雖然想把鏡心切成碎片,但他也不會做出對不住組織的事,方溝也還會,他是聰明人,不會做什么傻事,有些事能放下的他也不算特別特別在意,只不過后面當鏡心落魄的時候方溝絕對會補一刀而已。
花魁說完對上鏡心:“你千萬不要騙我,敢騙我,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都死了,你還會在乎難看嗎?”
花魁一笑,如百媚狐妖,至少在這個鄉村僻壤是這樣,“很好,你是一個聰明人,我想你會知道交易該怎么做。”
說完,花魁手中突然出現一個飛鏢,然后一丟,飛鏢便如飛劍一般直穿穿地將趙高擊殺,這讓鏡心嚴重懷疑她剛開始的當人質完全就是假的,但鏡心不想去問緣由,反而道:“你就這么恨他?”
“恨倒是沒有,只不過他是我們計劃需要消除的人罷了。”
“怎么,難不成生氣了。”花魁斜著眼看著鏡心道。
鏡心看著越來越近的花魁,說真的,那清澈的眼睛里如果沒有污穢的話一定非常漂亮,鏡心好笑道:“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有何生氣的。”
“那就好,不然我還怕等下疑心太重把你殺了呢?”
鏡心不失禮貌地一笑,便趕忙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便忙不迭地拉著徐桂那只還好的手臂離開,走的時候鏡心感覺自己汗流浹背,心里暗想道:“女人變臉實在太厲害了,上一秒可能還小鳥依人,下一秒可能就要變身成為一直只吃老虎獅子的雄鷹。”鏡心實在是反應不過來,不過走的時候鏡心謝過了許峰,因為他知道是許峰救下了徐桂,不然徐桂百分之一百躲不開鋼牙或烏鴉的攻擊。
鋼牙目送著鏡心的離開,扭頭對著花魁說道:“真的就這樣放走他們?”
“難不成你還想怎么樣?”花魁再次變回冷漠。
鋼牙雖然能感覺到花魁重新變回為那個好似不容靠近的冰山,但還是繼續說道:“你就不怕他將今天的事說出去?”
花魁好笑道:“他是一個聰明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我從剛才的話語中知道他在這肯定還有什么重要的人,也許是朋友,也許是親人,又或者是佳人之類的。”
“所以……”
花魁實在不想解釋那么多,所以很簡潔道:“你只要知道這場交易對我們有利就可以了,其他你都不用管。”說完花魁便走進了屋內。
其實花魁早就想好了脫身之法,和鏡心想的一樣,她也決定以假死來擺脫這次鬧劇,這一次的鬧劇某種意義上有一點大了,小鎮的有錢人本就不多,這一次還死了這么多,肯定會引起轟動,而且新來的縣官也讓花魁很頭疼。
花魁擺玩著手中已經涼掉的茶水,一口悶下,這一刻,她想了很多,她將從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一些藥物,她明白一點,只有證據才能封住一個人的嘴,而想找一個像花魁的替身是不可能了,所以花魁必須以身冒險,至于后果和危險,這些就真的很難預料了。
花魁望向自己衣柜嘴里的一個壽衣,那本是一個婦人該穿上的東西,如今卻要穿于她身上。
但說到底穿什么其實都不是特別重要,只不過當花魁望向那件壽衣總能想到自己的一些悲慘經歷。
花魁的腦海沒有走出那個雨天,鏡心的腦海里其也沒有走出那個冰冷的寒紀。
鏡心將徐桂送到梁大夫那邊便悄然離開了,他仰望云朵,此時正是紅燒云霞之時,天空中火紅的夕陽讓人移不開目光,但少年的路終究要走,一切都是為了某個理想的未來。